楊雲眉頭皺得更緊了。
線索串聯起來了，但是仍舊不知道神秘道士的身份，也沒有關於展起元的消息。
“展大人和景家有什麼淵源？”
楊雲問道。
“展大人是景天凡的畫師。”
文戀如實回答。
楊雲沉默不語，他見過展起元的畫功，極為不凡。
景家聘請展起元為景天凡的畫師，倒也合情合理。
這麼一來，景天凡護送著杜北鈺而來，是做好了充分的準備了。
是要找長孫正德或者長孫玄風算賬嗎？
或者是來殺神秘道士的？
但是，神秘道士的修為起碼已經到了四品，如一座高山一般難以跨越。
還有兩隻詭異的貓妖，不，黑貓已經被武冰夏斬了，想到這一點，他看了看文戀，後者點了點頭，驗證了這一點。
黑貓沒死！
楊雲萬分震撼，如遭雷擊。
武冰夏親自出手，竟然也沒能殺得了黑貓。
兩隻貓妖加上它們的師尊，
怎麼打？
六師姐加上武冰夏恐怕都不是神秘道士的對手。
文戀突然說道：“黑貓名魯典，乃五品大妖修為，白貓名郭白，也是五品，它們之間不合。”
“不合？這倒是有些意外。”
楊雲眸子一凝。
“他們為何不化為人形？”
楊雲繼續問道。
“興許是他們習慣了以貓的形態生活吧。”
文戀猜測道。
“殺人取心，是因為什麼？”
楊雲此刻仿佛有十萬個為什麼。
“不知。”
文戀撫摸著趴在她身邊的墨痕。
“最後一個問題，你們打算做什麼？”
文戀站起了身，望著窗外傷心地說道：“我的姐姐，也就是展大人身邊的書記官文初，她死了。長孫正良死後，其兄長更加暴戾，我的姐姐就是為了保護展大人，死在了長孫正德的刀下。”
文戀的雙眼變得血紅，咬牙切齒，仿佛一頭憤怒的獅子。
“我要報仇，
我要殺了長孫正德，
我要拉長孫玄風下馬，
我要以魯典的女兒做局，
讓他們自相殘殺，
這樣，
我們才有機會，
逼迫他們的師尊，
現身！”
文戀一一道來。
楊雲身子一顫，他還是小看了文戀，小看了她和景天凡三年的布局。
那麼，楊雲他在這裏麵能起到什麼作用呢？
似乎是知道楊雲接下來要問什麼，文戀解釋道：“你是我們的領路人，也隻有你，你身後代表著巡天府，監察著朝廷百官，就連斬妖司也得忌憚三分，我們這樣的小人物入不了司音府主和他的幾個徒弟的法眼，但是你不一樣，你身上有一股正氣，就像黑暗中的一束光，照亮了我們前進的道路。”
楊雲雙眸眯起，說好聽的是領路人，難聽點就是擋箭牌。
“我們有幾成勝算？”
楊雲說出了關鍵問題。
文戀一臉欣慰，因為楊雲的稱呼變了，從你們變成了我們。
文戀沉思片刻，分析著各方有可能出現的因素，最終給出了一個相對保守的答案：“五成。”
楊雲聽後緊鎖眉頭，五成的勝算意味著勝利的機會並不大，但也並非毫無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