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下巴上傳來隱隱鈍痛,沈芝月下意識想用手去推拒。

謝長沐卻是越靠越近,他身上的幽幽檀香充斥在沈芝月的鼻尖,陌生又危險。

沈芝月的心怦怦直跳,仿佛要跳出嗓子眼兒一般。

直到看見他微微上揚的唇角,才穩了穩心態。

她定了定神,努力讓自己的聲音保持平靜:“殿下,玩夠了嗎?”

謝長沐忽然輕笑一聲,放開了她。

沈芝月見他恢複之前溫柔和善的模樣,好似之前那個眼眸幽深,麵沉如水的危險男人不是他一樣。

果然皇家子弟沒一個簡單的!

謝長沐見她發愣的模樣,一下就猜中了她的心思,心中必定腹誹他。

原本已經做好心理準備,可到了跟前見她淚珠漣漣的可憐模樣,心中那股從上輩子就未曾平息的怒火就這麼沒來由的燒了起來。

他知道她重生了。

可為何還和上輩子一般蠢,那般容易讓自己受傷。

所幸這次他來的比她早,一定能護她周全。

謝長沐眼中閃過一抹複雜的神色,片刻後,他從懷中掏出一個瓷瓶:“這是上好的傷藥,吃完便不會那般痛了。”

沈芝月還未答話,那如玉的手指夾著粒黑色藥丸就遞到了唇邊。

她正欲開口說自己吃就行,那藥丸就已入口中。

濡濕的唇瓣與冰涼的指尖一觸即發。

沈芝月隻覺得自己的麵頰、耳垂,甚至於後腦勺都在發燙,隻有唇珠是微微涼的。

她乖乖巧巧的吞下藥丸,便見唇邊又遞過茶盞。

這藥必定是極好的,也不知是謝長沐的暗示還是真有奇效,她隻覺得胳膊仿若疼痛緩解不少。

沈芝月眼眸一彎看向謝長沐,見他也是眉眼溫和,麵色柔和看著自己。

她有些不好意思,似乎剛才是當朝太子親自伺候她用藥了。

不免聲如蚊蠅道:“多謝太子表哥。”

謝長沐微笑看她,知道她思想跳脫,隻回道:“你若謝我,下次便不該讓自己傷著了。”

沈芝月有些驚訝地稍抬眼眸,撞入他漆黑的眼眸,深邃又諱莫如深。

這話說得頗有些曖昧。

謝長沐悠悠望著她,似笑非笑道:“那麼想要那柄魚腸劍?”

沈芝月一愣,搖頭道:“是華英想要,我隻是想幫忙......”

謝長沐了然的點點頭,又道:“華小姐所求必能如願。”

沈芝月狐疑,卻又想到另一樁事,開口道:“表哥之前借阿兄的名義傳信於我......”

“你竟還記得我的字?”未等沈芝月說完,便被謝長沐欣喜的語氣打斷。

她目光微怔,她是該知道還是不該知道?

“阿月果然心底有我!”謝長沐嗓音忽然變低夾雜著幾分繾綣的溫柔。

沈芝月知道他又在逗自己,無奈道:“煩請表哥指教信中謎語。”

謝長沐此時不再賣關子,開門見山:“南昌伯爵府給高郇選個娘子,看上哪個便推到荷花塘裏,然後......”欲言又止。

沈芝月卻是被驚著了,這南昌伯爵府怎會如此行事張狂,且這京城貴女又不是花名冊上的百花仙,能讓人隨意取摘。

她不禁想到上輩子宣華英便是廂房更衣,而後被紈絝撞見,之後才......

可那紈絝她清楚記得不是高郇,而高郇的夫人是誰她也記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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