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三彈齊射惡戰天驚牌4(1 / 2)

原來此時啞巴掌中石丸已經用完,久戰不下的他接下來準備改用的是生鐵彈丸。而且在最後三顆石丸發完後,很自然地就已經把鐵彈丸摸在了手中。但是他的鐵彈丸未來得及使用,別人卻搶先使用了霸道無比的“天驚牌”,差一點就再無出手的機會。於是啞巴憤而以一丸擊石,是向對方顯示自己的鐵丸力道不遜“天驚牌”。這是一種顯示自己不服輸、不服氣的行為,也是英勇與強悍的流露。但作為一個刺客來說,則是缺少磨練缺乏成熟的一種表現,也是他平常難以與人溝通的一種性格缺憾。

就在啞巴鐵丸擊石的時候,齊君元已經撤開抵住挑擔婦人脖頸的釣鯤鉤。

“身份隱號?”齊君元問得很簡單,因為他想盡快離開這個死氣熏人的地方。

那婦人此時也麵色一正,認真回道:“穀客唐三娘,位屬行毒屬,隱號‘氤氳’。”

“他們著的迷爪還是毒爪?”齊君元一指倒在地上的人。

“是迷爪。”

“趕緊給解了,然後速離此地。等到了安全的地方我們再細排此行出了什麼岔子。”齊君元說完後讓開身形,但手中釣鯤鉤卻始終沒有放鬆。

與啞巴對決的那人也將窮唐放開,原來裹住它的那些樹枝草葉中混有許多鋼絲,鋼絲與樹枝草葉共同構成一個可彈射收縮的長籠。射出時如一張網,收攏後便是一隻籠。據說這是墨家弟子澤仁將秦人捕捉野獸的“追星三分索”與捕魚罩網相結合創出的技藝。主要用來活捉對手,江湖上叫它“飛猿籠”。為什麼將此物叫做技藝而非器物,是因為這東西使用的材料多,做出來後體積太大,一般隻能在固定機關中使用。而刺客要想隨身攜帶使用這種器具的話,隻能是帶少許的鋼絲骨架在身邊。然後在需要使用時就地取材,在極短時間裏製作而成。

唐三娘站在原地未動,也沒放下挑子,隻是朝著朝她前麵擔子裏的小火爐吹了口氣。爐中輕揚起一抹爐灰,飄向秦笙笙他們倒下的位置。爐灰剛落下,昏倒在地的人就立刻醒轉過來。而且精神狀態和原來相比不見絲毫頹委,隻是茫然不知剛才到底發生了什麼。

齊君元舉手製止秦笙笙會一發不收的囉嗦問話,然後領頭往西南方向而行。走出火場之後,啞巴和手持漁鼓的人也彙入其中,都不多話,隻是急行。黑暗中窮唐躥到了最前麵,這應該也是啞巴授意的。以它開道,一般的布置埋伏都應該可以發現。

齊君元跟著前麵縱奔的窮唐,腳下顛簸而行,而心境則更加難以平複:“上德塬到底暗藏著什麼秘密,竟然會吸引來幾國最強勢的秘行力量。而且這幾方就算都得到相同訊息,排除其他所有意外,單以距離來論,他們到達上德塬也應該有較大的先後才是。可這三方麵力量,不,算上離恨穀應該是四方麵的力量,怎麼會差不多時間到達上德塬?而且到達後隻看到殘垣焦屍,這是巧合還是刻意安排?還有範嘯天,自己到現在都沒機會問他到上德塬來是幹什麼的,留信將自己幾個引到這裏出於什麼目的?而唐三娘這兩人又是來幹什麼的,為何不問緣由來路就朝自己這些人下手?他們接到的‘露芒箋’又是什麼任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