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後,乾葑躺在香噴噴的大床上,夾起葡萄,慢悠悠吃了起來,把李連嬰晾在一邊。
“這......”
李連嬰很想讓門外的狼騎營士兵把乾葑帶走,可一想到乾葑那暴脾氣,整個人瞬間冷靜下來。
敢公然抗旨的除了乾葑,整個大乾沒有人敢這樣做。
之前他可是拒絕外放渝州當渝王,最終被皇帝一頓家宴給騙了,他喝醉後,直接綁到了渝州當渝王。
知道自己被父皇算計後,乾葑可是拿渝州刺史出氣,暴打了他一頓,受委屈的渝州刺史守立馬上報朝廷訴苦,可沒人敢管這事,連皇帝也是閉一隻眼,睜一眼。
隻要乾葑不殺人,其它事情都是小事,誰讓他母後母儀天下,其舅舅權勢滔天,就算歸田了,那朝中影響力也是無人出其右。
“李連嬰,聽說你恨本王?”
正當李連嬰思考著怎麼應付乾葑,好讓他乖乖聽話時,乾葑不善的聲音從床上傳來。
“渝王殿下,您說笑了,您可是雙珠親王,奴婢一個閹人哪敢嫉恨您!”
李連嬰身軀微微鞠躬,低頭的瞬間,眼底閃過一道仇恨的光芒。
曾經被乾葑戲耍,弄得不少朝中大臣暗中嘲笑他,奇恥大辱,他怎麼可能忘記。
他一生中有兩大目標,其一,做一品太監掌印大太監,位極人臣,影響皇子命運;其二,報乾葑曾經的羞辱之仇。
“你不恨本王?”
“本王可是讓你光著大腚,很多宮內宮女、太監都看到哦!”
一提到這事,乾葑頓時來了精神,從大床上坐了起來,饒有興趣地追問道:
“李公公沒想到你四五十歲,一把年紀了,露腚後,還那麼害羞”
“不是說,人越老臉皮越厚,你怎麼跟青樓的小姑娘似的,羞答答呢!”
乾葑把李連嬰比喻成青樓女人,他原本就是沒把的男人,不對,是不男不女的死太監,此話落入李連嬰耳朵裏,內心都快氣炸了。
他在乾葑麵前,又不敢反駁,隻好隱忍在心裏,等他回到京城,一定要好好聯絡一些朝中勢力,暗中扳倒乾葑。
“渝王殿下說笑了,奴婢知道那是渝王殿下跟奴婢開玩笑”
隨即,李連嬰話鋒一轉。
“若渝王殿下無其它事,奴婢這就立馬飛鴿傳書給陛下,傳達渝王殿下的想法”
李連嬰不想待在青樓裏,一方麵是忌憚乾葑,害怕他動手揍他;另一方麵是害怕乾葑出去說他逛青樓,敗壞他的名聲。
“罷了,罷了!”
“李公公,你索然無趣,毫無樂子可言,你且退下吧!”
“本王絕對不會出去說你逛青樓那檔子事”
此話一出,李連嬰腳步一滑,差點摔在地上,頭也不回,急匆匆離開了房間。
“李公公,這......”
“杜將軍,你喜歡待在教坊司,就待著吧!”
李連嬰瞪了一眼杜雪仁,在幾名太監的簇擁下,快速走出了教坊司。
“本將軍沒得罪這個死太監吧!”
“他怎麼還生氣起來,莫非他又被渝王殿下給教訓了不成?”
一想到這裏,杜雪仁脖子一縮,露出害怕的神色,立馬招呼幾名手下,快速離開這裏。
要是驚擾到渝王殿下的雅興,估計,他會拔刀追出來,劈死他。
“將軍,我們就這樣走了,不帶走.....請走渝王殿下?”
一名護衛好奇問道。
“你想死,不要拉著本將軍陪葬”
杜雪仁狠狠瞪了一眼護衛,頭也不回地離開了教坊司。
不過,他帶領的士兵們並沒有離開,而是繼續把教坊司團團圍住。
他害怕乾葑偷偷溜走,要是皇帝怪罪下來,一百顆頭顱都不夠皇帝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