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小子一次就叫了四個頭牌姑娘,可見其財大氣粗。一邊想著這麼一頓該相當於我以前多少個月的工資,一邊和張少天寒暄。
一會兒,進來四個衣著十分暴露的少女。本以為她們會濃妝豔抹,沒想到倒也裝扮得清麗脫俗。特別是用的胭脂味,香而不膩。果然不愧是頭牌。
我雖然是第一次來喝花酒,不過也照著張少天的樣子,一副輕佻的樣子。
“楊大哥,不知道現在在何門派?”張少天問道。
“在下其實無門無派,以前也不曾在任何門派下學藝。”
“原來楊大哥還是無師自通的奇俠。”
“過獎過獎,其實空有一點蠻力而已。”
“不知楊大哥可願意到我洞庭派做事?”
沒想到這小子一下子切入正題。原來想拉我入夥。不過要是在這小子手下做事我可受不了。
“其實我倒是有意自立門戶。”我隨便打著馬虎眼。
“原來楊大哥早有打算啊。好,就不再提這些事,隻管喝酒作樂。”這小子倒挺爽快。
酒過三巡,正當我們準備開始和這些姑娘們玩親親的時候,一個不速之客闖了進來。
來人竟是唐門的紅衣姑娘。
“李月虹,你上次可就報過仇了。這次還來幹什麼呀?”張少天顯然一副怕得要死的表情。
“你以為上次那樣就算了?上次隻是利息,這次才是來算本錢的。”李月虹笑眯眯的說道。
我想要站起來,卻感覺頭暈目眩,四肢無力,看來是中了什麼毒了。
“嗬嗬,你們這些死色鬼,喝了我的無力散,還想反抗麼?”
張少天幾乎要哭出來了:“姑奶奶,你饒了我吧。上次我不該那麼輕佻的看了姑娘大人你,不該說了那麼下流的話。”
“哼,看了就要挖眼,說了就要割舌頭。”好一副刁蠻的神情。不過這刁蠻的神情卻也可愛。
我一聽不妙,我今天可是很輕佻的看了這丫頭好久,不會也被挖眼吧。
李月虹“噌”的一聲拔出短刀,一副要動手的樣子。
“姑奶奶,我已經尿褲子了,別玩了。”張少天這孬種。
“跟你這麼個哭哭啼啼的家夥玩真沒意思。”李月虹歎了口氣,轉過身,“不過這邊還有一個該挖眼的家夥。”
我這時心髒咯噔跳了一下,而且我看見張少天這小子哭喪著的臉上閃過一絲笑意。這狗雜種,看來是打算要犧牲我了。
“李姑娘,今天我多有冒犯之處,懇請高抬貴手。”但我這麼說好像隻是激起了這個野丫頭的獸性。
“可我偏偏就是要挖掉你的眼,誰叫你的眼這麼賤,瞟來瞟去的。”
“姑娘生得清麗脫俗,花容月貌,沉魚落雁,貌若天人,實在是我無法控製住不去看啊。”我幾乎想用所有的詞去讚美她,可偏偏一時詞窮。
“喲,嘴巴還挺會說嘛。看來這條舌頭也得割掉。”李月虹笑眯眯的說道。
完了,反效果。怎麼辦。我急得額頭大汗淋漓。
“姑娘你就當我是個屁,放了吧。”我昏頭了,蹦出了這麼句話。
李月虹突然一愣,隨即笑得直不起腰來。
“沒想到你這麼有趣哦,割了你的舌頭倒還有點可惜。”
“是啊,是啊。我還知道好多有趣的故事啊,笑話啊。姑娘不嫌棄,說上三天三夜也可以。”我隨即打蛇隨棍上。反正是不指望有天兵下凡來救我了。
“哦,那麼你就再說個笑話來聽聽看。要是我不笑,就割了你的舌頭。”李月虹把刀放到了我的臉上。
還好我比較沉著,一連講了三個笑話,都能把她逗得花枝亂顫。
“不知姑娘聽過大豬說有小豬說沒有的故事麼?”我感覺已經可以提起一口真氣了。
“沒有。”李月虹傻傻的回答。
“那你就是小豬嘍。”
“什麼,你敢說我是豬。”李月虹怒道。
我強提一口真氣,站起身,右手握住李月虹持刀的右手。然而畢竟提氣過於勉強,重心不穩,一下前傾,竟把她壓倒在身下。
而且,我的唇吻上了她那鮮豔欲滴的紅唇。
她持刀的手鬆開了。她掙紮著站起來了。她的眼裏含著一絲淚水。她跳窗跑了。
留下我傻傻回味那溫潤的紅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