佑溯真君是木係天靈根,二百歲時便已是元嬰後期修為,隻是一直感應不到天道規則,至此已經停滯一百五十多年,依然摸不到化神的門檻。
大楚像佑溯真君這樣的元嬰修士還有很多,別人都在四處設法,他卻轉而將精力放到了符籙研製上,林自在手上的傳信玉簡,就是佑溯的發明之一,還有留影玉簡也是他早年的發明,就是各大宗門之間都設置了的遠程傳送陣,他也參與了符文的刻錄。
佑溯真君的戰鬥力未必出彩,但他的財富,絕對在元嬰真君中排進了前三。
煉丹師、煉器師都很賺錢,尤其出名的高階修士,個個富得流油。
但修士煉器畢竟不多,更有謹慎服用丹藥的修士,符籙卻不同,哪個修士的儲物戒、儲物袋中,不囤上幾遝各種功用的符籙呢,這種看似不貴,實則是消耗品的東西,賺錢賺得最是隱形。
元嬰真君肯製符的本就不多,佑溯真君的符籙質量又極為上乘,無棄峰名下店鋪售賣的符籙,隻要標明是佑溯真君親製,勿論多少,不消一刻鍾,就會一搶而空。
佑溯真君平素不愛管理峰頭事務,隻愛搞個發明創造,又是個追求極致的修士(林自在懷疑他是處女座),動輒抓著一個人,就讓人提出改進意見,以期在旁人的隻言片語中獲得靈感,對於剛收的女弟子,自然也不例外。
林自在也不客氣,照著手機的模式和功能,給佑溯提出建議,她伸出手,將拇指食指捏在一起,分開一條縫隙,“師尊,這傳信玉簡雖然很是完善,但如果能在其它方麵在延伸一點點,就更好了!”
“哦?哪方麵?”佑溯來了興致,拉著林自在坐到高幾邊,讓童子快上茶果,準備長談一番。
林自在托著傳信玉簡,“這枚是咱們師徒四人之間的通信玉簡,要與他人通信,還要另置其它玉簡,很是麻煩。如果,一枚玉簡就可以完成與所有人的通話,就方便多了。”
“嗯,那首先要有好的玉符,能承受和分辨眾多的靈力。”
“師尊可以融入煉器方法,解決傳信玉簡靈氣承受和消耗的問題。弟子覺得,這玉簡也好比那一片天地,有山有河,有樹有花,山上可以留言通信,河裏可以發布一些公知消息,比如某某宗門某某真人進階了,某某真人結了道侶等新奇新聞,樹上可以掛上師尊最近研製的符籙消息,甚至可以將店鋪物品直接兜售出去......”
“好主意!”佑溯拍手稱讚。他初一見這個女弟子,就有油然而生的好感,所以明知師弟佑淵也想收徒的情況下,仍然搶先收徒。
現在看,這個徒弟真是搶對了!
“哈哈,哪個修士不想知道十大宗門的要事新聞?如果師父製出這種玉符......”
“那就是直接壟斷了大楚傳信玉簡的市場!”林自在興奮地說,“試想大楚八億修士,若是人手一枚玉簡,師尊就真是暴富了!”
“暴富?哈哈,對就是暴富!”佑溯似乎設想到了什麼畫麵,捋著胡子,哈哈大笑。
傳信玉簡不僅對符玉有要求,在傳信距離上也急需加強,兩人又就此探討了兩刻鍾,佑溯真君決定迎難而上,即刻就投入到新的傳信玉簡研製中去,他丟給林自在一枚玉簡就走了,“這裏有所有中級以下符籙的符圖,你先自己看,不懂的攢著,別打攪我!”
林自在起身恭送佑溯,又追著喊了句,“師尊!弟子想去藏書樓!”
“去去去。”
也不知這接連三個去,是同意還是不同意,林自在就當他是答應了。
到了結丹中期這個階段,已經不需要師尊指點什麼修煉了,大半修士入宗門拜師尊的主要目的,也多半是為了依附強大的勢力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