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說,我和他重歸就好,這些錢到最後是我與他共享,也等於是我的。”
薑糖糖驀然一笑:“童小姐,你知道嗎?山區的姑娘想要出來,就拚命的努力,拚命的讀書,考名校,讓自己的能力出眾,才能在大城市裏立足。”
“同樣的,一個龐大的家族原始財富累積,不是一個人,也不是兩個人,是至少兩輩子三輩子甚至好幾輩子,才能完成一個原始財富累積。”
“身為他們的繼承人,他們從小就會被培養,有能力的會讓自己家原始財富累積更加豐富,沒有能力的人他們也會叮囑他守財為主,找一個門當戶對的女孩子\/男孩子,生一個孩子或者生幾個孩子,從這些孩子裏麵挑一個可以支撐家業的人。”
“這些孩子一出生他就生活在市中心,生活在羅馬,生活在一雙鞋子,不能夠一家人賺好幾年的環境裏。”
童辭年渾身感覺像長了刺似的,難受,想把刺拔了紮別人:“你對我說這些什麼意思,我的社會地位,家庭不如你,還是說我的樣貌學問不如你?”
“又或者說你在擔心樓庭洲跟我重歸就好,你什麼都得不到,你給我打預防針,讓我打退堂鼓?”
薑糖糖淺淺笑語盈盈:“不是的,我跟你說這些,是想告訴你,一個家族的原始財富累積,是不可能輕而易舉的給一個外人使用,哪怕你們結婚,這些都屬於他的婚前財產。”
“你想花,還得靠自己,就像最最頂級的一些豪門,他們的夫人,與他們家族門檻低一些,帶個珠寶都要寫個單子。”
童辭年像油鹽不進:“無論你說什麼,都改變不了我。”
薑糖糖悠然自得:“我沒有讓你改變什麼,我隻是在跟你閑聊,走吧,正好趁樓庭洲沒在公司,我帶你從他的總裁室開始參觀!”
電梯打開了門,薑糖糖率先走了出去,樓庭洲公共區域的秘書特助助理什麼的,見到她紛紛向他打招呼。
“薑小姐好。”
“薑小姐,你來了,老板不在,還沒回來。”
“薑小姐,需要我打個電話給老板嗎?”
“薑小姐,今天喝什麼茶,紅茶,綠茶,普洱茶,還是茉莉花茶,咖啡要不要,純咖啡無糖!”
薑糖糖笑著回答他們:“不用打電話給你們老板,你們老板一會就回來,幫我煮一個熟普洱,少放一點茶葉就行,謝謝!”
眾人:“不用客氣,你直接去老板辦公室就好了,辦公室的門沒鎖。”
“普洱茶一會給你送過去。”
薑糖糖對著眾人點了點頭,帶著童辭年去了樓庭洲辦公室,沒有一個人阻止,還有人給她開門。
童辭年妒忌的眼睛發紅,拿包的手青筋暴出,這些待遇,應該屬於她的才對,現在跟她無關。
樓庭洲在辦公室很大,至少有200平方,大大的落地窗,麵前無遮擋,大的辦公桌,裝飾品,沙發茶幾。
洗手間茶水間都是次要的,還有休息室,可以辦公,可以又像家一樣住在這裏。
童辭年環顧四周,微微閉目想象,自己是女主人,站在這裏,待在這裏和樓庭洲一起辦公的景象。
薑糖糖像個沒事人似的,靠在樓庭洲辦公桌前,拿著手機在回信息,把信息回完之後,把隨身攜帶的包放在了樓庭洲辦公桌上,對童辭年道:“我帶你去參觀其他地方。”
童辭年往沙發上一坐 ,把自己真的當成了這間辦公室的女主人:“不用了,等我和樓庭洲重歸於好,他會帶我去參觀其他地方!”
薑糖糖眉頭一挑:“好的!”
她不再說什麼,旁若無人的從樓庭洲抽屜裏,拿出自己的電腦包,走到巨大落地窗前,茶幾處。
她脫掉鞋子,盤腿坐在柔軟的地毯上,從電腦包裏掏出電腦,平板,電腦線。
童辭年發現她坐的那個位置上,無論是風景,還是各種設施插頭,都一應俱全,仿佛專為她一個人準備似的。
她的遊刃有餘,旁若無人的不急不緩,強大的鬆弛感,比童辭年這個看似像女主人的更像女主人。
童辭年手抓在沙發上,抓的指甲都劈了,手背上青筋暴出,不死心的問薑糖糖:“你在玩什麼遊戲?”
薑糖糖電腦已打開,撩起眼皮看向她:“賺錢遊戲!”
童辭年猶如被人迎麵一巴掌,啪一聲,打的巨響:“你大學都沒畢業,是在家裏就職吧?”
薑糖糖坦坦蕩蕩:“是啊,繼承了一點家族企業,做起來很簡單,但也不至於讓人閑著,你工作找到了嗎?”
一提到工作,童辭年就生氣,除了之前一個傳媒娛樂工作室讓她進入複試,又取消之後,她投出去的簡曆全部石沉大海。
就算有一兩個回複,問她一些問題之後,都不要她,在她的追問之下,一是留學生不吃香了,二是31了。
31未婚是一個坎,讓很多公司都會以為她馬上要結婚,現在找一份工作交保險,隻不過為了不久將來懷孕有保障。
童辭年當然不會在薑糖糖麵前說沒找到工作:“找到了,在一家不大不小的公司,應聘了副總,過幾天就上班。”
薑糖糖點了點頭:“那就好,女孩子不能讓自己停下來,得有工作,才能活得更有精神氣。”
童辭年磨著後槽牙:“你才20多歲,我比你大很多,你不用來提醒我,我也用不著你提醒。”
薑糖糖提醒她:“不用對我這麼有敵意,是你找我說話的,你要是覺得我說話不好聽,就閉上你的嘴。”
童辭年:“!!!!”
是她找她說話的,可是她頂著一副人小鬼大教訓人的樣子,著實讓人討厭。
薑糖糖垂下眼,在電腦上登錄自己的工作號,瀏覽工作群的同時,還查看了一下家裏的監控,看了一下自己爸媽。
牛秘書親自端來了熟普洱和點心,放在一旁,伺候的周周全全,像演練了千百回。
沒有人問童辭年喝什麼不喝什麼,前台幾個美女在小群裏嘀咕了幾聲,大家夥都知道老板娘來的人是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