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小娟張了張嘴,終於再不做聲。
王彥這麼一說,眾人也都無心再聽老板的故事,就算知道是怎麼來的又怎樣,當他們知道自己沒了呼吸,而且這裏不是地球,都從心底泛起一絲絕望,這完全超出了一個正常人的思考範圍,他們需要安靜地接受一會兒。
蒼茫大地,四個人隨意攤開四肢躺在地上,望著無邊的宇宙發呆,每個人心裏都想著一些簡單的事情,吃飯、睡覺、說話,可是現在,這些都將離他們遠去……
也不知過了多久,花小嬋突然扭過頭來,輕輕叫了一聲:“王大哥。”
她和王彥隔得較近,王彥嗯了一聲,他正在想剛開始來到這裏為什麼會莫名地不記得任何事。
“我們真的回不去了麼?”花小嬋問,帶著些許悵然。
王彥微微一愣,花小嬋隻是一個女孩子,經過這樣的變故,可想而知她現在是多麼的無助,王彥不忍再傷她的心,隻輕聲說道:“不,我們會回去的。”他說。
“真的麼?”花小嬋扭過頭來,又是一陣沉默過後……
“王大哥,可不可以讓我看看你的眼睛。”
“嗯?”王彥遲疑了一下,雖然不他明白花小嬋為什麼這麼說,但還是轉過頭來看著她。這個女孩眼睛正睜著大大的,一動不動地凝視著他,然後,突然留下淚來……
“花……”他本想叫“花姑娘”,又覺得有些不妥,這才想起一直以來都還沒有叫過她。
花小嬋看出端倪,“叫我小嬋吧。”
“嗯,小嬋。”王彥應了一聲。又朝她笑了笑,“放心,我們會回去的。你看,我們還有心跳,還能看到對方,還能聽到說話,我們還是活生生的人呢。”
“王大哥,你知道嗎?你的眼睛裏有一種東西,很多人都沒有,第一次見你的時候我就知道了,你絕不是外表看起來的那樣,你心裏裝著很多事情,雖然我不知道是什麼,但是我相信你,你說的話,我相信你也一定能做到。”花小嬋突然莞爾一笑,淚水,還是一點一滴從眼眶裏流出來。
王彥突然想起那個夢裏的姐姐,看著花小嬋臉上的淚水,他突然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似乎冥冥之中也有那麼一個女孩曾在他麵前落淚,這般望著他,咫尺,天涯。
王彥出了一會兒神,眼前依然是花小嬋嬌俏可人的臉龐,看著麵前女孩梨花帶雨的臉,他突然促狹地朝她眨了眨眼睛,花小嬋一愣,大大的眼睛也跟著眨了一下,王彥再眨了一下,花小嬋很配合,又跟著眨一下……
眨了四五下,花小嬋終於忍不住破涕為笑。王彥也笑著看著她,輕輕地說了句:“傻丫頭。”
“我才不傻呢。”花小嬋撅著嘴道。女人啊!還真小孩子氣。
王彥看著眼前的女孩,突然有一種安逸的感覺,就這樣靜靜地瞧著她,便一萬年也不覺得長吧!
“王大哥,你知道嗎?你是我這輩子見到過最好的人,也是最勇敢的人,王大哥,我想……”
王彥心裏頓時生出一股柔情,自從他第一次見了這個女孩,便再也忘不掉了,雖然來到這個不知道是哪裏的地方,這時聽她吐露心事,也不由得有些高興。
花小嬋接著說:“王大哥,我好想聽故事,你給我講講故事吧,以前我媽媽一給我講故事我就會覺得心裏很平靜。”
一聽原來是要講故事,王彥有些哭笑不得,這丫頭誇他原來就是為了讓他講個故事啊,不過一看花小嬋可憐巴巴地眼神,又不忍心拒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