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卿拂笙一眾顏值極高,氣質尊貴的人出現在桃林深處,一眾來來往往的賞花人都投來羨慕而又畏懼的目光,隻除了一人——大燕英睿侯府二小姐端陽郡主。
燕挽晴穿著鵝黃色繡白色梨花碎花長裙,外籠一襲透明淡紫紗衣,一張鵝蛋臉,柳眉彎彎,杏目盈盈,隻是高挽的美人髻滲透出幾分英氣女子的氣息。她不似卿元姝一般,卿元姝隻是打扮的英氣,一言一舉卻始終帶著楚楚可憐的柔弱勁兒,她卻連走路都帶風,行走間帶著幾分長裙也蓋不住的豪邁。
卿拂笙看著那端陽郡主看見自己時眼中閃過一抹困惑,隨後那郡主的視線越過他再往後望了望,此時一前一後走來的正是紫衣裹身尊貴無雙的北宮律和身穿湖翠勾鈴蘭長裙的芙蕖。北宮晴柳眉頓時一豎,怒喝到:“卿芙蕖!你給我離六皇子遠點!”卿芙蕖抬眸看了她一眼,翻了個白眼,走到卿拂笙麵前:“哥哥,又有人要欺負你妹妹我了。”
卿拂笙扶額,看著自家妹妹理所當然的模樣應也不是不應也不是。隻丟了個眼刀給北宮律:哪來的風流債,自個解決!北宮律像是讀懂了她的意思,也不看北燕挽晴,反而對著卿拂笙哈哈大笑:“表妹,他可是如今名動燕京的鬼世子,誰敢欺負卿家五小姐,那後果可是很嚴重的!”
此話一出,整個桃花林霎時間一片死寂,這位自從前半月歸來便於靈堂前撕了卿元姝衣裳,大興炮烙之刑的死而複生的鬼世子,竟是眼前這位黑衣貂裘的清貴無暇方才還對卿芙蕖微微露出寵溺笑意的俊逸男子。
燕挽晴麵色巨變,方才隻當麵生,又急著叫卿芙蕖離六皇子遠些,倒是沒怎麼注意去打量,如今才仔細看向那湖綠長裙身側的黑衣貂裘男子。
但見他眉宇間都是清冷,身姿挺拔,墨衣上用暗色銀絲勾勒竹枝花紋,外罩暗紫色華貴貂裘,一身暗色裝扮顯得人氣息有些冷冽。墨發由玉簪高綰,露出輪廓精致的麵容,軒眉細長,鳳眸微淩,眉宇間是一個栩栩如生的鳳凰印記。
卿拂笙此時並未看她,表情有幾分鬱悶的望著自家妹妹,眉宇間俱是寵溺。燕挽晴想了想,還是開口道:“端陽見過卿世子,方才端陽並未認出世子,這才未向世子行禮,但端陽不過是讓卿五小姐離六表哥遠些,並非要欺負她。”
按理來說,燕挽晴是英睿侯府的千金嫡女,同時京中貴族子弟,何況她是燕暮煊嫡親的妹妹,已經封了郡主之位,方才那聲也著實算不上卿芙蕖說的欺負。但卿拂笙也不同,那時安南王妃一誕下他,安南王府便有紅霞遍布,欽天監卜出一卦,說是此子一出,盛極皇權。皇帝大喜,直接封了世子之爵,這是大燕立國百年以來唯一一位出生便受爵的人,皇帝對其是榮寵備至,自小就尊貴無比。
若非七歲那年卿拂笙身染惡疾,不得不送出京治療,怕在燕京也是一等一的紈絝子弟,這如今十年歸京,聽說極是疼卿芙蕖那丫頭,連同是自家妹妹的卿元姝也下得去狠手,看來仍是一身惡習性。燕挽晴自詡雖不怕他,但到底不想空惹出麻煩。
“無礙。”卿拂笙看著這姑娘的表情,算是個玲瓏剔透的人兒,倒是覺得有些意思。她偏頭看向卿芙蕖,心裏的疑慮越來越大。自她一月前塑骨重生醒來,便暗自打聽到安南王府的五小姐因失了母妃哥哥,又不得安南王爺喜愛,日子過得如履薄冰。兩個月前還被阮靈慧責了一頓打,關在祠堂餓了三天三夜,可如今瞧著卿芙蕖滿是淡然。實在不像浸淫在宅鬥中隻剩挨打的份。
燕挽晴哪裏想到自己認定蠻不講理的世子爺竟隻吐了兩個字便揭過了了這一頁,看著那人長身立於樹下,黑衣紫裘,卻顯得尊貴無比,清貴無暇。
北宮晴麵色巨變,方才隻當麵生,又急著叫卿芙蕖離六皇子遠些,倒是沒怎麼注意去打量,如今才仔細看向那湖綠長裙身側的黑衣貂裘男子。
但見他眉宇間都是清冷,身姿挺拔,墨衣上用暗色銀絲勾勒竹枝花紋,外罩暗紫色華貴貂裘,一身暗色裝扮顯得人氣息有些冷冽。墨發由玉簪高綰,露出輪廓精致的麵容,軒眉細長,鳳眸微淩,眉宇間是一個栩栩如生的鳳凰印記。
卿拂笙此時並未看她,表情有幾分鬱悶的望著自家妹妹,眉宇間俱是寵溺。北宮晴想了想,還是開口道:“端陽見過卿世子,方才端陽並未認出世子,這才未向世子行禮,但端陽不過是讓卿五小姐離六表哥遠些,並非要欺負她。”
按理來說,北宮晴是榮親王府的人,算是皇室中人,何況她是北宮煊嫡親的妹妹,又封了郡主之位,方才那聲也著實算不上卿芙蕖說的欺負。但卿拂笙不同,那時安南王妃一誕下他,安南王府便有紅霞遍布,欽天監卜出一卦,說是此子一出,盛極皇權。皇帝大喜,直接封了世子之爵,這是大燕立國百年以來唯一一位出生便受爵的人,皇帝對其是榮寵備至,自小就尊貴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