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振自然是擁有到軍營來的權限的,原因很簡單,朱祁鎮給了王振一個天下兵馬監軍的封號,正因為這樣的掣肘,所以軍隊建設的開展才如此步履維艱。
王振走後,於謙臉色脹的通紅,“賊子敢爾!”這句話完全是在泄著怨氣。林曉斌見到王振後想到的卻是另外一件事,“這貨真的是曆史上那個讓明軍2o萬大軍全軍覆沒的坑貨?可這貨的武藝不正常啊!”沒錯,這確實是一個很大的問題,如果這家夥武藝如此之高的話,根本不可能因為膽小怕事而斷了2o萬大軍的生路,還讓朱祁鎮落入敵手,可後來的土木堡之變按照杜靜妍她們的說法是無論如何都會生的,即便是有穿越者的幹預。
那麼到底是什麼原因導致王振竟會做出後來那一係列近乎腦殘的部署呢?恐怕唯一合理的解釋就是這王振根本就是瓦剌人提前埋好的棋子,就等著時機一到,便要傾覆天下。
而且原本林曉斌以為這個世界的武功不過如此爾爾,可是今日見到王振,散出的強大氣勢卻讓她知道自己還是對這個世界了解的太過於膚淺了,“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王振也算是間接地給林曉斌提了個醒,那所謂的三大絕世高手恐怕也是這群更可怕的家夥懶得擔這樣的虛名才成名的吧?
在林曉斌的認知裏,這種能夠散出比三大絕世高手、比方民還要強的氣勢的人,恐怕隻有三個。
一個是那位少林寺的無心方丈,一個是邵海,還有一個是沒變身之前的自己。而現在的自己如果對上王振,就算算上所有戰力加成,連一成的勝算都沒有。
丁勝飛和張子龍也是對視一眼,彼此眼神中都傳達著同一信息:“小覷了天下英雄!”
隻有樊忠兀自氣憤不已:“於大人,那閹人如此囂張,大人何須忍氣吞聲,大不了神不知鬼不覺的將他處理掉,倒也省事。”
於謙卻是大怒:“放肆!下官與那王公公雖然政見不合,但是對這大明朝廷卻都是忠心耿耿,下官亦深為佩服,樊義士還請慎言,勿要說出此等不顧大局之語。”
“藏得夠深的。”林曉斌其實也是讚同樊忠的話的,但是眼見於謙如此態度,也將猜測深深埋了起來。“看樣子這群人對王振的所作所為雖然頗有不滿,但是還是認同他的忠心因此雖然都明白宦豎當國的危險性,但是礙於皇帝的麵子,又沒有抓到太大的把柄,卻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而後來······”想到這裏林曉斌饒有興致的看了樊忠一眼,“這廝後來竟成為那種頂尖的存在,倒是當真難以置信,該說是簡單粗暴的家夥反而更容易進步麼?真想好好研究一下這家夥究竟是什麼構造。”
林曉斌不懷好意的眼神看得樊忠心裏直毛,惱怒的說道:“林義士,俺老樊一直敬你是條漢子,可如今俺不過是說錯了一句話,卻是當不得林義士如此戲侮。若要繼續如此的話,少不得俺老樊要得罪了。”
樊忠的話將林曉斌嚇了一跳,畢竟要和樊忠交手的話恐怕就會全力以赴,如此一來也就暴露了自己的身份,長久以來的努力可就付諸流水了。
幸好此時於謙打破了這緊張的氣氛:“林義士,到了這兵營之中,你我之間的承諾就要兌現了。請!”
林曉斌忙將注意力收了回來:“於大人,請。”而樊忠三人也是跟了上去,畢竟這種場麵一輩子遇上一次都是可遇而不可求的,這次既然遇上了,又豈有不見證一番之理。
可到了地方的幾人全都傻眼了,林曉斌哭笑不得的看著於謙愣,丁勝飛也看不下去了,他雖然不喜歡林寒青這個人,但是一碼歸一碼,倒也是仗義執言,“於大人,當初大人既然答應了林義士的要求,就不該如此敷衍了事,請恕丁勝飛不敢苟同。”說罷便轉身欲走,不過張子龍及時擋住了丁勝飛,“丁兄,於大人如此安排或許另有深意,非你我可知,還請聽清於大人的用意再走不遲啊!”張子龍和樊忠對於謙的行為也是十分不解,但他們還是選擇了相信於謙。並且要丁勝飛弄清於謙的用意再作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