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蘊秀一笑:“這個問題我自從跟了郡王也一直在想。”
平安笑了起來:“小樣,是為自己做打算了吧?早就知道你這個家夥不是什麼好東西。”
李蘊秀紅了臉,卻沒有否認平安的話,說道:“我覺得陛下其實是屬意郡王的。”
秦子路大驚:“你是說讓我們家平安當皇帝嗎?”
李蘊秀搖搖頭:“與其說是屬意郡王,不如說是看重郡王未來的子嗣。因為那才是皇室真正的血脈。可是如今陛下年事已高,而且北有蘇國,東有杞國,南有邗國對大梁虎視眈眈,周圍還有無數小國。如果這時候我大梁發生大的變故,就會給別國可趁之機,陛下對郡王的事不得慎之又慎,才會隻封個郡王,以安定國內門閥的心。畢竟郡王勢微一旦有變故,對郡王是在不利。”
平安聽著李蘊秀的話,想起今天在明議殿惠帝說的話,又想起太女送給自己的匣子,頭又痛了起來:“那你說我們現在怎麼辦才好,好像我們不是勢微,是一點勢都沒有。”
突然又想起什麼,一把抓住李蘊秀的手:“要不咱們趕緊生個孩子丟給她們結了,隨她們怎麼弄去。”
李蘊秀頓時鬧了個大紅臉,手被平安抓著掙也掙不脫,囁嚅著說:“這生孩子也不是說生就能生的。”說著抬頭看著平安:“再者說來,要是這麼容易就能有女嗣,為什麼陛下在宮裏隻有一位太女,還有了殘疾。卻在宮外才有了郡王呢?”
平安大吃一驚,驚訝地看著李蘊秀,想著李蘊秀話中的意味,又想起上輩子看的宮鬥劇,巨心痛地說道:“我圈圈你個叉叉,真是宮鬥啊,這麼黑暗!”
秦子路也很吃驚,握著胸口,覺得氣都吸不上來:“原我還覺得平安生在民間是虧待了她,沒想到這還是保全了她。平安,會不會有人對你不利,要殺了你後快啊。”說的平安打了個寒戰。
李蘊秀說道:“應該不會的。以前即使有什麼,也不過是捕風捉影,陛下終是沒有證據,所以隻能隱忍。現如今郡王已經長大成人,一旦有事,必將觸及陛下的底線,到那時候陛下一怒,血流千裏,也是各方勢力不願意看見的,所以對郡王隻能是打擊,卻不能傷及郡王的性命,這也讓她們有所顧忌。”
平安拍拍胸口:“這樣最好,這樣最好,嚇死我了。說起來當這樣的皇帝也沒什麼意思,自己的孩子都不能保護。哎,這樣想著,真想馬上收拾跑路了。”
李蘊秀笑了一下:“其實今天陛下召見郡王,給郡王安排了差事。後來郡王又在門口看見了英王,您說桓大將軍說陛下也召見了英王,這也許就是陛下在給郡王和幾位親王平等的機會,做一些事情,看出誰才是最適合的皇位繼承者。”
平安覺得李蘊秀說的很有道理,連連點頭,李蘊秀繼續說道:“說起來,這就是郡王的機會。”
平安說:“你的意思是,讓我好好做事,大展宏圖。”李蘊秀笑了起來:“好好做事,當然是要好好做事,但隻是一個方麵。另外這種時候,各方麵都把眼光放在考校,郡王和幾位親王能力方麵了,不會顧及別的,郡王到可以培養一點自己的勢力了。”
平安撓了撓頭:“會不會太明顯了?到處招兵買馬嗎?”
秦子路一拍平安的頭:“招兵買馬?我都知道不行的,虧你想得出來?”平安嘿嘿傻笑起來,覺得自己的想法果然幼稚。
李蘊秀也掩嘴一笑,又趕緊放下手:“招兵買馬當然不行,但是換個別的方式,郡王還是可以有自己的人手的。”
平安急道:“什麼方式?”七七和秦子路也用很期待的目光看著李蘊秀。
李蘊秀伸出一個手指:“現如今,郡王有了食邑,那便是郡王的人了,還有這府裏的人,可以找一些伶俐的培養起來。”
平安連連搖頭:“不知道根底,別搞了半天,都是無間道。”李蘊秀也聽過無間道的故事,笑著說:“現如今這府裏的人,應該都是可靠的。”
“這是怎麼說?”
“因為這都是陛下安排的人,那個魏總管必是陛下認為忠心的人,就像張公公一樣,是安排在郡王身邊,留給郡王得用的人。”
平安仔細想了想,發現好像是這麼回事,張公公在宮裏是很幫忙的,不但照顧自己還經常提點自己,那時節還幫了李蘊秀,現在出了宮,張公公居然奉旨又跟了出來,以此類推,這個魏總管必然也是不簡單的,於是趕緊點頭:“那我明個就讓魏總管安排。還有嗎?”
李蘊秀伸出第二個指頭:“還有就是在父親大人身上。”
秦子路不解地問:“什麼在我身上?”
平安也茫然不解地看著李蘊秀,李蘊秀一笑:“據我所知,當年秦氏一門因謀逆案,應該滿門皆斬。可是後來卻沒有,對吧?”秦子路點點頭:“是這樣,我也曾想去找尋親人,但怕泄露了行蹤,後來有了平安就更不好去尋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