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七一把拉住秦子路哀求道:“阿爹。”
“放手,我還不是為你好?”“別去。”
“放手!”“求你。”
“放手”“哧!”
“七七!”一聲暴喝之後,還站在院子裏的秦子躍和月心隻覺得,後麵一陣風似的,一道身影竄進了正屋。一抬頭看見滿臉怒容的秦子路站在西屋的門口,身上耷拉著半片衣襟。
剛吐完還在暈著的平安,感覺一個人竄到她懷裏,嚇了一跳,低頭一看是七七:“怎麼了?七七。”
“阿爹打我。”七七居然說了四個字,看來問題很嚴重了。
一會兒,秦子路就像旋風一樣刮了進來。七七一拉平安:“我錯了。”
平安蹙著眉頭:“你怎麼了?惹得阿爹發這麼大脾氣?”
跟著進來的秦子躍和月心也是覺得奇怪,七七低頭不答。秦子路怒氣衝衝地說:“我讓他明天就和你成親,他不幹,這還反了,自己養大的孩子這麼不聽話?”
平安吃驚地看著秦子路,長大的嘴好像能塞進一個雞蛋:“我的親爹啊,你還真敢說?七七才多大的孩子?我可沒有殘害幼小少年的習慣。你怎麼想的?”
“什麼我怎麼想的,還不是你什麼人都敢往屋裏收?以後還不知道要搞出什麼幺蛾子出來?不早早把七七身份定下來,以後豈不是什麼人都能欺負他?”
一句話說得平安迅速地瞄了一眼站在秦子躍身後的月心,月心隻低了頭。秦子躍聽了,心中不痛快了:“哥哥,不要瞎說,這什麼人會欺負七七,我看哥哥你是瞎操心。”
秦子路正在盛怒之中,說話便沒有了阻攔,指著月心說道:“還不是你從伶院帶回來的這個伶官,不知道用了什麼法子,迷惑了平安,這就要登堂入室了,就這妖精的樣子,以後還能有七七的好?”
月心低著頭,一句話沒有辯駁,倒是李蘊秀覺得心裏不安,到底是自己說破了這件事,現在秦子路才如此發作月心。忙站起來說道:“父親大人,這件事······”
“我知道,這件事是你提的嘛,知道你有心計,知道平安心裏有七七,打量著給平安安排一個人,就能聯合排擠七七呢,反正這月心的身份是無論如何,也滅不過你的次序去的。”
李蘊秀眼圈紅了,低頭擰著帕子,不敢回言。平安看著握著自己手的七七,說道:“我說阿爹啊,都是我的錯。不該說你不會打掩護。知道你是心疼我,擔心我,不該不和你一起去,還讓你裝模作樣的騙人,沒考慮到你的心情,,也沒考慮到你的演技水平有限。我錯了!不生氣了啊。看我現在這可憐樣子,也算是讓你出氣了。不要發作他們讓我心裏難過了啊,好不?阿爹?”
大家都抬頭詫異地看著秦子路,隻見秦子路的臉由紅轉白,由白轉紅,最後秦子路說道:“七七,還不把床底下那個破盆倒了,弄得我這屋裏都是酸氣。”說著一甩袖子,就這麼穿著破衣服,瀟灑地出門了。
秦子躍是想笑又不敢笑,看見平安對自己打了個眼色,忙跟著出去,去哄秦子路去了。李蘊秀走上去拉住月心的手說道:“平白的讓你受委屈了。”月心抬起頭,卻是神色如常:“我沒什麼,這什麼沒見過?倒是讓你跟著受了搶白。”
平安大歎一聲,將七七拉的倒在自己身上,說道:“我阿爹就這樣,這算個屁啊,以後再大的都有呢,隻能讓你們受委屈了,你們多擔待吧!”
“知道了!”李蘊秀和月心一起答應了,兩人互看一眼,李蘊秀的臉又紅了,月心倒是笑了:“反正我是皮厚的很,隻怕蘊秀到時候總要難受的,郡王還是多安慰安慰吧!”
李蘊秀把手一甩:“這人真是,枉我還幫我,趕明兒要有這樣的事情,我是再不會開口的了!讓你這皮厚的扛著去。”說的平安笑了,知道這是男人們在安自己的心,便拍拍自己的頭:“來在幫我按按,現在好多了,要不給阿爹這樣一鬧,又得吐了。”
李蘊秀邁步上前,卻發現月心沒有動,便猶豫了一下,月心輕輕一推他,李蘊秀一笑走到平安的頭邊幫她按摩起來。平安說道:“月心,等我明天好了,我們就在杏院做個試驗,做出來東西讓你看看,其實簡單的很。”月心答應著,心中對平安交代自己做的事情期待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