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主事哪見過這樣的主官,都激動地說不出話來,愣了半天還是錢鵬程先反應過來,哽咽著說道:“宜親王如此,鵬程敢不以死效命。”於是各位主事都起身離座紛紛表態。
平安擺擺手說道:“我不是虛偽地說這話,我是很誠心地請諸位保重身體,很多精英就是這樣勞累過度就沒命的,大家記住有一才有二。什麼以死效命這話,我是不愛聽的,我希望你們整天活蹦亂跳的,就像昨天晚上你們嘲笑我那樣,笑得跳腳才好。”說的大家哈哈大笑,想起昨晚平安被七七打的樣子,眾人都覺得這位宜親王雖然有時候很可惡,有時候卻就像自己的女兒一般可親,就是平安身後始終冷冷的七七,也是那麼可親。
平安到中書省的第一天就憋了一肚子的氣,原因是盧文嘉盧中書令和裴昌桂裴太師要聯名保舉平安出麵主理改革的各項事宜。
平安暗罵這兩個老狐狸,表麵上卻隻能是一臉的天真:“我真是不行,就是這個改革可不還是您二位叫人擬出來的嗎?這才多少天的功夫就能搞出這麼個條陳,我是無論如何也沒有這個本事的,就是現在讓我看,我也是頭疼的很。況且我年紀又小,您二位德高望重,登高一呼,什麼事擺不平搞不定的?哦,我知道了,您二位出這個餿主意,那是一定想要看平安的笑話的了,我可不依的,想看我的笑話,嘿嘿。”擺出一副陰險的樣子,隻不過那樣子更讓人覺得平安隻是個孩子而已,那狡猾也是孩子的狡猾。
裴昌桂笑道:“宜王這話說的就不在理了,有誌不在年高,宜王年紀雖小,但是頗多良策,現在軍事基地如火如荼,都是宜王的功勞啊!”
平安懶得和她廢話,主要也怕言多必失,說多了被這個老狐狸看出端倪,便笑著說道:“基地的事情不談也罷,改革的事情我是不會做的,就是母皇說了也沒用。說吧,今天我學習什麼?”
裴昌桂被噎的氣差點喘不上來,一直都傳聞平安憊賴,今天才是見識到了,就是自己說的天花亂墜,這個宜王看來已經拿定了主意,說什麼也是白搭,就是不知道她是怎麼知道這其中的關竅。這平安看來是沒那個見識的,恐怕就宜王府傳出的消息,大概是那個叫李蘊秀的元官的主意了。
裴昌桂不由的皺了皺眉頭,這要是別人還可以威逼利誘一下,平安這樣的人估計這些都不管用,她迅速地看了盧文嘉一眼,見盧文嘉也是一臉若有所思的樣子,知道盧文嘉也沒有什麼好主意。
沉思了一會裴昌桂笑道:“這裏將奏則擬出條陳,交給陛下審閱,然後根據陛下的意思擬出旨意和詔令的。宜王在這看著就行了。”
平安點點頭,心想這是不想自己插手了,不過平安本身也沒有準備插手這的意思。不一會了,中書省所在雲昭閣就響起平安略微沉重的呼吸聲。盧文嘉和裴昌桂看著歪靠在椅子上睡著了的平安,就這麼睡著了,這要是陛下問下來,算不算學習了吧?
其實當親王這事對平安來說無所謂,至於那些應酬,更是讓平安對這個親王有點厭煩,不過這事都有兩麵總有好的一麵。就在平安被封為宜親王五天之後,平安還在基地裏忙著和討論事情,突然見家裏的仆人打馬來報,說是秦子路讓平安趕緊回去,這對平安來說有點意外。
家裏的男人都很有主見,什麼事情還必須自己回去呢?問了仆人說是桓修武拜府,平安真就想不到桓修武能有什麼事不到基地找自己,要到府裏去。不過對平安來說想不通那就不要想好了,到時候自然就知道了。於是就帶著七七和侍衛回到宜親王府。
桓修武正坐在會客廳上品茶,旁邊李蘊秀和月心作陪。桓修武一見平安便笑道:“宜王,這回我幸不辱托,幫你找回了秦氏的族人了。”
平安高興地跳了起來:“真的?桓大娘你真是太好了,我阿爹一定高興壞了。都找到誰了?”
桓修武一笑:“一共隻找到三個人,有兩個是秦氏的旁係不說也罷,隻有一位宜王一定要謝我的了。”
平安拉著桓修武的衣袖:“誰?誰?快說啊!”
桓修武笑道:“是宜王父親的親姨娘秦承祥。”
平安努力地在腦子找尋了一下以前秦子路說的他們家的那點事,好像對這個秦承祥有一點映像,便笑道:“我都不知道怎麼感謝桓大娘才好。桓大娘您上座,受平安一拜。”說著將桓修武推坐在椅子上,就要跪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