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浩熙看著也不能聽懂她們在說什麼,便用眼色詢問張明奇。張明奇笑著小聲說道:“郡王在基地就是這樣,有什麼想法就趕緊先記下來,再找這些基地的有本事的工匠們商量,總要做上幾回實驗。”
“實驗?”風浩熙疑惑地問道。
“就是不管是誰有了好點子,就可以申請做實驗,根據這些實驗的結果改進辦法,郡王說實踐出真知,隻有能做出來能用的才是好的,空想是沒用的。不過,”張明奇悄悄地湊到風浩熙麵前說道:“郡王一般點子隻要能實驗出來就很厲害,隻可惜,她好像也不完全知道自己的點子到底怎麼回事,就會像這樣不停地說,不停地比劃,要是基地這些人不明白搞不出來,就有罪受了。”說著嘿嘿一陣低笑。
趙銘在旁說道:“我聽見了,我聽見了,你等著吧,等會讓郡王追著你滿營地地跑。”
張明奇笑了起來:“趙姐這是拿我開心,基地大概都知道怎麼回事了?隻不過就喜歡看郡王這般,哄著郡王讓她覺得高興就好!”說的兩個相視而笑。
風浩熙看著認真地和工匠們在那研究馬掌的平安,心裏已經知道這些人是多麼在意這位年輕的郡王,希望她能為自己的點子感到高興和得意。哪怕這些人吃多少苦失敗多少回,隻要郡王出的點子,也要幫她達成這些願望。
風浩熙突然中有種錯覺,自己的母親也是如此看待這位郡王的,這些在郡王身邊的人都似乎著了一種魔,這魔就是平安臉上浮現的燦爛笑容。剛才平安在戰場默默站著,分明是在哀悼死去的軍士的一幕,就讓風浩熙心裏說不出的難過,風浩熙暗想自己恐怕也被這郡王魔到了。
工匠們根據平安的比劃,很快製出了第一副馬掌遞給平安。平安雖然知道馬掌這個東西的樣子,知道馬掌的重要性,知道有八個馬掌釘,知道那個《一個馬掌釘》的故事,知道馬蹄鐵,偏偏沒有親眼看過怎麼釘這個馬掌。
平安尷尬地將那馬掌拿在手上看了又看,正在琢磨怎麼才能把這話說出口?她哪知道這周圍的人早已知道了她的秉性,見平安躊躇不語,便知道平安夜沒有十足的把握。趙銘忙道:“郡王,趕緊找個馬試一試,您不是老是說著實踐出真知嗎?這不實驗誰知道您的點子成不成的?”
張明奇從平安手上一把拿過那副馬掌說道:“就是,這看著就能看明白,總得試試嘛。”
風浩熙接上去說道:“就是不成也沒有關係,這實驗嘛,總會有個成敗的。”
平安立刻活絡了過來,高興地說道:“就是,就是,我就是在琢磨這個實驗,快,就在這馬上實驗。”說著就和張明奇一起蹲在馬屁股後麵看,一個工匠剛要將那馬掌按著平安的說法釘,平安突然大喊道:“不對,不對,這個馬蹄子好像要修一修。”
張明奇趕緊讓旁邊就準備修馬蹄的馬夫將那馬蹄修平整了。才由工匠將這隻馬的鐵鞋子釘上,平安看著馬似乎沒有什麼不適。忙指揮眾人將這馬的另外三隻蹄子都釘上了馬掌,然後讓馬夫騎著那馬溜了一圈回來。
平安連連點頭,心想好像就是這個樣子了,於是對風浩熙說道:“記一下,這個馬掌可以保護馬蹄,這樣過一段時間馬掌磨損了,就更換馬掌就可以了,對馬是一種保護。我們大梁所有的戰馬都應該釘上這個。”然後對工匠說道:“這第一副就這麼湊合了,你們再研究一下,其實就我想著,應該是根據每一匹馬的不同調整這個馬掌的大小,你們覺得呢?”
工匠們低聲討論了一會,領頭的工匠說道:“郡王說的很對,這個我們已經知道了,等會就記下來,然後交給下麵的人去做。”
平安說道:“最好能把這些馬夫都培訓一下,這個她們是接觸馬最多的人,知道什麼時候該換了,就不用我們基地出來料理這個事情了。”
那個剛才釘馬掌的工匠說道:“其實不是難事,不如我等會就教給這些馬夫吧?”平安點點頭,這件事就這麼敲定下來,張明奇下令所有的馬夫都來學習這個釘馬掌,立刻讓全基地軍中的戰馬都穿上鞋子。
出了馬廄,張明奇對平安說道:“郡王,這看的差不多了,到我的軍帳歇歇吧!”
平安想了一會,說道:“我還想去看看傷員,這次基地訓練的軍士打了頭陣,傷亡的情況怎麼樣?”
張明奇說道:“死的很少隻有百名左右,畢竟我們的裝備先進了一些,傷了不少,輕傷比重傷的多。陌刀兵比弓箭兵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