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艾娜的解辯,帝寒的英眉卻越加蹙起。
艾娜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笨了?
素白的手指輕點桌麵。
“下去吧,讓辛過來。”
“是。”
艾娜退了出來,她不安的看著地麵。希望剛才她用心的表演沒有出錯……就算那個女人說出了實情,按照少爺多慮猜疑的心思也會多想想。
看著身上的衣服和用心弄好的發型……該死的還沒等她向主上展示自己的美妙,居然做的事情就被主上發現了端倪——還好她算聰明。
隨即眼神一沉隻是辛……這家夥,希望他沒有看到她做的一切!
突然餘光一撇,看到了樓梯邊的花瓶,剛剛安定的神色立馬變換!
花久久回到了房間,整理著行李,心思卻完全不在行李上麵。
她的思緒一直飄在那個花瓶上麵,她怕常常看這個花瓶的帝寒發現端倪,更重要的是她都沒有和艾娜說一聲,她怕艾娜自告奮勇的承認了這件事。
花久久皺了皺好看的眉頭,小臉糾結的愁雲慘淡……
“哎呀!”放下手中的東西,花久久躡手躡腳的打開了房間的們,左顧右盼。
看到一個過路的女仆連忙拉過來。
“那個你可不可以幫我叫一下艾娜?”她小心出聲,生怕帝寒在某一處聽到。
女仆表情淡淡的,卻還是有些驚訝,驚訝於她為什麼找艾娜但是還是回道:“少夫人,艾娜被少爺叫過去了,您等一下吧。”
花久久放開拉著女仆衣服的手,“哦……好。”轉身關上房門,目光有些呆滯。
被叫過去了,難道是帝寒知道了?怎麼辦!現在隻有希望艾娜看到樓梯旁的那個花瓶了……
回到屋裏,她腦子裏裝的都是事也安定不下了,隻有轉移注意力。
兩隻美眸看著哪也不是,突然目光掃過牆上的畫……一直接觸畫作的她,一直感覺這幅畫很奇怪。
但是哪裏奇怪還說不出來——沒有臉的女人……
盯著畫,花久久越走越近,眼看就要貼近畫作,找到答案。
“少夫人,少爺找你去書房。”卻被一個女仆打斷。
“哦好。”收回眸光,花久久的思緒被帶到了為何帝寒要找她之上。
難道他知道了?不會那麼慘吧……明明做的很嚴謹。
走往書房的腳步是沉甸甸的,等被女仆帶到那扇門之外,呼吸都是艱難的。
女仆敲響了門,並且幫她把話說完,等屋裏的人出聲之後,女仆也幫她把門打開,一氣嗬成,就連給她放鬆的機會都沒有。
咬著牙花久久抬腳走了進去,進了門帝寒剛和辛談完話,辛朝著花久久點點頭擦肩而過。
花久久走進低著頭,雙手不安的放在身前握在一起。
不知道為什麼對方不說話……她越加的怕他。
他不做聲,她也不敢吱聲,就這麼的靜靜的,一直站到了她腳都麻了。
花久久見帝寒叫她過來並不說話,悄悄抬頭看過去。
卻發現對方一直再看手裏的書,薄厚適中的一本書被帝寒一隻手輕鬆的拿在手裏,認真閱讀的帝寒此時分外的好看,微抿的薄唇偶爾讀出書中的句子,讓花久久心跳不止……
這樣安靜,幹淨泛著書卷氣的男子一直是她心儀的對象。
花久久不由的抬起了頭,大膽的看著眼前的男子,忘記了腳麻的酸楚,隻想多他一眼。
“那個花瓶挺好看,比原來的好看。”帝寒放下手中的書,邁步走向花久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