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送著楊瑜,就如同我兩個月裏一直在做的那樣,我送她到幾步路遠的家裏,然後我回家。
“今天我唱的好吧?”我問道,我想打破沉默,畢竟今天與以往有所不同。
楊瑜低頭走路,沒有看我,卻說:“嗯,挺好聽的。”緩解自己的壓力,又是一句敷衍。我看見她的側臉,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我沒有顧忌那麼多,便問:“你難受嗎?還是不開心?不舒服幹嘛不請假?”
楊瑜顯然對我這麼突然的,連續的問題有些不開心,但貌似不好意思直接發火,隻說:“沒有,就是剛才教室裏太吵了,鬧得有點頭暈。”
“那回去早點休息吧。”我說,並也走到了她的小區裏,“明天放假了,你有什麼打算嗎?”
楊瑜搖搖頭,對我說:“太累了,明天早上我還有課,下午想睡個午覺。”說完便轉過身去,想要回家,似乎馬上就要說再見。
我不想錯失機會,便問道:“你有想……和我明天去吃飯嗎?”
她轉過身來,略帶驚訝的對我說:“就我們兩個嗎?”
我有點慌亂,我隻以為她會直截了當的說去或不去,沒有考慮過其他回答的:“不是不是。還有其他人的,夏佳薇啊,成文他們的。”
楊瑜笑了一聲,說:“算了吧,等你什麼時候把話說好了,在做考慮吧。”然後又要轉身回家。
我看著她的背影,卻真的不想讓這句話憋在心裏,哪怕她不願意,我說出來了就不算不值得了。
“我其實…是喜歡你的。”我朝她說。說完便有些後悔,不僅是因為我把“其實”和“喜歡”搭配在一起使用,當她在說道不去吃飯時,我就應該料到她的不願意了,可是我卻硬要說出來,硬要讓她直接的拒絕。
我逼著自己傷心。
她沒有轉身,隻是把側臉留給我,笑著對我說:“小心我告訴你爸媽,讓他們收拾你。”
然後她把頭轉過去,說:“不行,再見。”便朝前走去,身影也埋沒在幾串黯淡的路燈之後。
我站在那裏,目送著她的身影消失,然後取自行車,回家,我的手心冒汗,連車把都快要握不住。
我一開始靠近你的時候,你不知所措,對我抱有戒心,我們熟悉彼此的時候,開始肆無忌憚的尋找快樂,仿佛這是我們最開心的時光,後來我坐立不安,處心積慮的找方法僭越,卻弄巧成拙。你彬彬有禮的拒絕之後絕塵而去,而我則責罵自己為何不能滿足於現狀,獨自傷神。
就像我說過的那樣,我們總是把快樂親手毀滅,把全部的現實都變成了來生雲煙,然後羨慕想象中的生活有多麼美好種種,多麼的自欺欺人。
我回到家,把書包瞥到一邊,打開手機,在qq裏找到許瑕,發給她一句“她不願意”之倒頭便睡了。
……
我沒有關手機?
“喂?”
“我李風華,你現在打個的到西郊這邊來接我一下。”
“你等我一下啊。”我看啦看表,然後又衝手機那邊喊道:“現在一點你在西郊找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