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華冷哼一聲,咬牙切齒地說道:“藥王穀那是什麼勢力?金鼎門又是什麼勢力?藥王穀隻需要打個噴嚏,就能讓金鼎門滅亡,堂堂藥王穀的使者和金鼎門勾結,這不是自降身份,敗壞自己和藥王穀的名聲嗎?敗壞自己的名聲還不要緊,敗壞藥王穀的名聲,隻要有點腦子的人,都是不會做的,那樣太得不償失了。”
韓華本來就給人感覺表現異常,此時的言行更是仿佛受了什麼巨大的刺激,有些神經質的樣子,那咬牙切齒的猙獰,就仿佛有人欠他巨額財富不還一般。
雖然如此,但眾親傳弟子聽著韓華的話,卻都覺得有理。正有人要開口問些心頭的疑惑,韓華卻又繼續冷哼著說道:“蕭使者不會和金鼎門勾結的,他之所以提出鐵劍門和金鼎門的生死鬥法,不過是覺得無聊,想找一下樂子而已。而金鼎門則抓住了這個機會,趁機行事。”
聽到韓華這話,紫狂等都沒有說什麼,心頭都是歎息,因為韓華的確把這一切都看得太清楚了。以韓華的年紀,竟能看透這些,從這點上來說,韓華也當得起年輕一輩第一人的稱號。
長老們沒說什麼,但韓華這話對於眾親傳弟子的衝擊,卻難以想象。這其中,甚至是紫塵也是眉目陰沉,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紫塵但不是懷疑韓華的話,反倒是韓華這些話越想越是正確,一下就解開了不少疑惑。但這些話又是如此的冷酷無情,若當真如此的話,這也……
“我們在鬥法場上生死相搏,在那蕭使者的眼中,卻隻是一場找樂子的遊戲?在蕭使者這等人眼中,我們究竟成了什麼了?”
韓華的話剝掉了鐵劍門弟子們最後的尊嚴和榮耀,不甘和憤怒讓一名弟子緊緊握住了雙拳,眼中噴出怒火,牙縫中擠出了這樣的質疑。
韓華卻更神經質般地笑了起來:“你把自己又當做什麼了?我可以告訴你,無論你把自己當做什麼,在蕭使者這等人眼中,我們就是地上亂爬的螻蟻而已。”
韓華這話引起了不少人的憤怒,紛紛將眼光向他投了過來。韓華卻視若無睹,繼續冷笑著說道:“不服?憤怒?這有用嗎,這世道強者為尊,別人的實力擺在哪裏,作為弱者就隻能屈服,隻能遵守強者製定的規則。”
韓華越說,臉色越是陰冷,“哪怕這樣的規則充滿了侮辱和不平;哪怕這樣的規則充滿了蔑見和歧視!想改變這些,就自己成為強者,成為規則的製定者再說!”
韓華這些話或許是有道理,卻是如此的毫不留情。一時間,不少弟子都是憤怒屈辱地握起了雙拳。他們望向韓華的眼光隻噴著怒火,隻是這怒火針對的對象,卻未必是說話的韓華。
帶著一種神經質般的反應,一口氣說完了這些話,韓華長出了一口氣。他根本沒有戰鬥或者做其他事情,人卻仿佛耗費了巨大的心力和體力一般,臉上滿滿的一種疲憊感,目光再次望向場中的金勇,又望了望主席上高高在上的蕭使者,目光透出一種複雜和無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