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奇怪,那你們怎麼肯定她就是自殺呢?”薑琴聽到這忍不住插嘴問道。
“廁所的門是從裏麵反鎖的,是有乘客等廁所的時候發現不對勁,敲門又沒人應,找來列車員拿了工具箱才撬開門的。後來就認定是自殺了,大太太雖然有意見,但是誰也沒看到張小純那晚和誰見麵了,無可奈何也沒辦法,這件事就這樣定了。”
張麗說完,羌籽顏和薑琴不禁麵麵相覷,那個年代實在太落後了,處理一個案件未免也太過草率,僅僅是因為廁所的門反鎖了,放在現代這樣的密室殺人案件一抓一大把,都不過是凶手的障眼法罷了。
“那以你們對張小姐的了解,你們覺得她有什麼自殺的動機嗎?”羌籽顏思考了一下問道。
“我就不太了解張小純,因為她不是和我們一個班的。不過這個可以問思思,她們兩個都是學校‘星光社’的,平時在社團裏走的挺近的。”張麗說著看向一臉愁容的杜思思。
“星光社?”羌籽顏反問了一遍。
“嗯,是的。我們社團其實就是討論詩歌的,小純和我都喜歡毛主席的詩,所以走的特別近。哎,可惜小純她怎麼就想不開了……”杜思思談論起張小純很是悲傷,一臉的愁容回憶起了這個張司令家的大小姐。
“我和小純在一年前在社團裏認識,那時候我們兩個都喜歡毛主席的那句‘星星之火可以燎原’,相信革命終究會走向勝利,於是誌同道合的我們很自然的就玩在了一起。
小純雖然是司令家的大小姐,但是平日裏卻沒有大小姐的架子,為人和溫柔親切。她是個很樂觀的女孩,雖然她的父親是張司令,她不能和家裏說她崇拜的人,但是她依舊很開心在學校裏有那麼多和她誌同道合的同學,平日裏也十分愛笑,並不為此而感到煩惱。
可是自從半年前起她便開始變得憂心忡忡,社團搞活動的時候,她時常一個人在發呆,但是感覺她又很緊張的樣子。因為我時常叫醒發呆的她,她就會神色很是慌張,臉色十分難看。
我問她為什麼總是這般魂不守舍,是不是家裏出了什麼事,她又閉口不談。偶爾有些時間她狀態又比較好,所以我也沒有什麼辦法。
可是後來又一次下了晚課,我把書落在了教室,隻好一個人反身回去拿,可是當我經過走廊的時候,卻發現走廊昏暗的角落裏有兩個人——那正是小純和王虎那個無賴!
我當下十分詫異,平日裏小純和我一樣,都十分討厭這些地痞流氓,隻懂享樂不懂國家興亡的人。她怎麼會和王虎有所交集呢?
我在想是不是和她這些日子裏來憂心忡忡的狀態有什麼關係,便躲在教室的後門,想聽他們在說什麼。但是無奈距離太遠,我根本都聽不清楚。
但是隱約看見小純的臉色很難看,而王虎那個混蛋卻是很開心的說了幾句話,隨後兩人就走了。但是王虎走之前,我看見他手裏拿著一個不薄的信封。
我很想問小純到底發生了什麼,怎麼會和王虎那種人有牽連,但是想想小純幾次都是閉口不談的樣子,就隻能忍在心裏。
但是而後的三個的月裏,單我看見小純和王虎偷偷見麵就有2次了,而小純的狀態也隨著時間的流逝越加嚴重了,我覺得這樣下去小純非得鬧精神病不可,所以我就決定和小純談一談。
於是我就去問小純為什麼認識王虎那種人,誰知道小純聽到我的話很是緊張的樣子,還叫我如果為了她好,就不要把這件事告訴別人。
我覺得很是生氣就質問小純是不是被那個地痞流氓騙了,可是平日裏樂觀堅強的小純卻流著眼淚搖頭,求我千萬不要和別人說起這些事,還說事情不是我想的那麼簡單,她不說也是有不得已的苦衷。
我看到小純這副樣子心裏也是軟了下來,隻能交代她以後有什麼事要來找我,不要一個人放在心裏,安慰了她幾句,這件事隻能不了了之了。
可是在我們上火車前的半個月,小純卻很高興的跑來告訴我她的事情終於解決了,叫我放心。我半信半疑的觀察了她幾天,發現她確實恢複了往日的精神,也沒有再和王虎那個混蛋來往,心裏也很替她高興……
但是沒想到,她上火車後居然會想不開去……去……”說道這杜思思想起昔日的好友,忍不住傷心的哭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