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章 戲子遊屍
“念那咒語有點像喊魂一樣,鬼魂聽見召喚,不得不動。那個戲子有個藝名叫雪裏香,其實他的真名恐怕也沒人知道了。我幹媽就喊他的藝名。
雪——裏——香……你——出——來——吧……
這樣連喊了數遍之後,那座墳頭上的雜草樹木開始搖動幾下。又沒風,樹枝突然搖動,就更讓人心裏發毛。金家兩人這時抖得更加厲害。姑媽繼續喊道:
雪——裏——香……
墳上的雜草晃動得更加厲害,好像有什麼要從墳裏蹦出一樣。接著就有一團像霧不是霧,像煙不是煙的東西從那裏冒了出來。然後它繞著墳頭飛了一圈,見四周都是桃木柵欄,衝不出去。然後慢慢收縮,越來越小,最後隻有足球般大小,奮力向柳條簍衝去。隻見柳條簍震顫了一下,這時本就該金家兩人出麵,將柳條簍蓋子蓋上,貼上符紙。誰知兩人早已嚇傻了,根本就不知動彈。幹媽本來作法後,身體有些虛弱,才讓他們幫忙的,哪知竟是兩個軟蛋。幹媽隻好強撐站起,一步跨過去,蓋上柳條簍蓋,貼上符紙。
那雪裏香在柳條簍裏左衝右突,急得哇哇直叫,就是出不來。
最後雪裏香隻得求饒,說自己並沒有害過人,在這山上幾十年了,都是規規矩矩。
幹媽問他,這次為什麼去纏著人家金家姑娘?
雪裏香說,自己並沒有主動去纏金家姑娘,確實是有人送來金家姑娘的發絲和生年八字,才讓自己有機可乘。
幹媽問,發絲和生年八字現在在哪兒?
雪裏香說,就在墳頭的一塊石頭下。
幹媽放下柳條簍,叫金家兩人出來。兩人戰戰兢兢的出來,渾身還不住的發抖。幹媽讓他們去搬開雪裏香墳頭的石頭。兩人顫抖著走了過去,抱住石頭一用力,那石頭本來就不是很大。兩人心虛,用力不均,連人帶石頭就摔了出去。眼見石頭就要砸著其中一個人,幹媽眼尖,推了那人一把,才躲過這一劫。可是滾落的石頭卻砸向了柳條簍,頓時符紙脫落,蓋子打開,雪裏香一陣煙樣飛了出去。
幹媽隻有幹瞪眼,任你多大能耐,麵對一個逃出的鬼魂也是黔驢技窮。
幹媽放棄了追趕。從那塊滾落的石塊處撿起一個紅綢包裹著的物件,打開一看裏麵正是金家姑娘的發絲和生年八字。
幹媽回到金家,又作了些法,驅除金家姑娘體內的殘留業障。至此以後金家姑娘才一天天好了起來。”
譚正群聽到這裏,問:“你是說,我閨女也是被人陷害?”
青亦嬌說:“現在還說不準,待我觀察一定時間才能定奪。”
看看時間已是淩晨四點多了,一夜的勞累,我早已是上下眼皮打架,哈欠連天。譚正群的老婆安排我們各自休息。我一倒在床上,便呼呼睡去。迷迷糊糊之中,似乎見到了青亦嬌所講的金家姑娘。穿著一件火紅的裙子,在一個光禿禿的山坡上,翩翩起舞,口裏唱著什麼歌曲。
我睡意正濃,對她的表演很是反感,翻過身繼續睡。可是歌唱聲卻越來越大,就像處在我的耳朵上一樣,吵得人不得安寧,我用雙手捂住耳朵,還是無濟於事。我大喊一聲,煩死了!
結果自己被自己嚇醒了。睜開眼睛一看,天已大亮。
可是奇怪的是,歌唱聲卻越來越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