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穗歲一杯茶下去,喉嚨裏那異樣才消失,她問:“這話是誰傳出來的?”康熙得氣死吧!
鳴珂回道:“奴婢不知道,隻皇後娘娘已經安排人去查了。如今宮裏上上下下都在說,說安妃跟平貴人是女風。”這分桃、龍陽之好在宗室亦是常見,勳貴家裏更是如常。
她還沒有進宮的時候,就聽鄰居說過不少,哪家的男人喜歡女人,光身子被另一個男人給捉住。這三個男人裏,還有兩個男人是兄弟。
還有那個更誇張的,說是父子同好,愛上小館裏的相姑的。
以前她住的地方魚龍混雜的,什麼樣的人都有,她打小就是聽這些家長裏短長大的。
說是女風,鳴珂覺得不就是兩個女人相互喜歡,沒什麼大事的。又不會懷孕。
平貴人這個疑似有主角的光環的人,在宮裏一直都挺沉默的,於穗歲瞧著她,一點進取心都沒有,早將她們一起拋諸腦後了。
“有結果了嗎?”謠言害死人,這宮裏不知道是誰又開始攪渾水了。
鳴珂搖搖頭,“沒有。皇後娘娘那邊如今還沒說結果。”這個事,放在街頭巷尾,也就是幾句話的事,說過了就過去了。還不如那些個老爺們今日這個小廝,明日那個小館裏花眠柳宿來得讓人想要聽。
“娘娘,這個該不是什麼大事。安妃跟平貴人大概隻是交好。”鳴珂猜測道。
大概就是生活太過無聊,她們住得又近,約著一起玩罷了。
於穗歲不知道,但康熙好麵子,肯定是生氣的。
皇後那邊叫了安妃跟平貴人過來問話,安妃跟平日裏一樣,安靜的坐著,“皇後娘娘,這話說得可就是誅心之言,臣妾之前也跟端妃、敬妃她們一起住過。怎麼沒有那些流言蜚語?如今不過是見天色晚,又下著小雨,回去不方便,留了平貴人一晚,就成了這般荒唐之言。”
平貴人有些忐忑,時不時的在皇後跟安妃兩人之中,視線遊蕩,嘴巴張開又合上,張開又合上,欲言又止。
皇後看了眼安妃,對她以往的表現,想著安妃說的話應當是真的。
嬪妃之間相互留宿的事情也不少見,她之前還留過自己的妹妹在宮裏住一晚。
安妃留平貴人想來也是她說的下雨。
“平貴人,你有什麼要說的?”皇後瞧著平貴人戰戰兢兢的,害怕的臉色都有些變了,覺得自己沒有那般嚇人啊。
皇後有些疑惑,看平貴人的視線裏帶著一點審視。
安妃忙開口,“皇後娘娘,她一個十幾歲的丫頭,這個事本來就是有心人胡編亂造,誹謗。她能說什麼,隻能自己受著唄。”
皇後微微蹙眉,轉頭去看安妃,“本宮是在問她,不是在問你。”安妃搶話,叫皇後心裏起了一絲懷疑。
平貴人咬著唇,緊緊捏住自己的手,不安道:‘皇後娘娘,嬪妾真的隻是因為下雨在英華殿住了一晚,沒有說的那些事。’嗯,沒有那些事,她隻是在英華殿住了一晚,還是因為下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