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蠢貨!看那些人都逃到哪裏去了,還不快追!”
冰原之外則是稀鬆的山林,雪鬆林遮蔽住的土地裏是一片的靜宜,時不時還有一兩隻調皮的鬆樹跳躍過,用著奇異的眼神看著森林中的些陌生人類來客。
李壞一眾人一路逃難到了此地,大半的人,都是氣喘籲籲了。
魏靜強撐在一棵鬆樹旁,邊喘氣邊道:“不行了,在這裏休息一下。”
李壞和馬唆由於從小便在這雪原上生活,所以跑這二三裏地還不算難事。聽到魏靜這話,李壞回頭看看自己一行人逃過來的方向。
遠處雪村已經被冰霧給掩埋,幾乎不可見了。
“那好,就在這裏休息一下吧。”
馬唆如同遇到大赦,他直接癱軟在了地上,開始喘起粗氣,剛才的一戰對於他的體力來說還真是極大的消耗。
魏靜不肯坐下,她一直看著雪村方向。
“放心吧,小姐,侍衛長大人他不會有事的。他說過會和我們會合,他就一定會來的。”一個侍衛勸慰一臉愁容的魏靜。
魏靜歎氣一聲,道:“帝國盡幹這些齷蹉事,如果今天不是我來到這底層,恐怕還不知道這些事情。那些士兵也奇怪得很,仿佛不要命了,我真的是很擔心繼林大叔。要是他有了一個三長兩短,我怎麼對家裏交代啊!”
啞娘從她的包裹裏取出一顆絲糖,喂給為眾人在寒風中站崗的李壞。
李壞含笑接過,混合著絲糖裏的泥沙咯吱咯吱的吃了起來。
啞娘很是幸福的笑了。
“現在,老子們要去哪?村裏被那些****的兵給端掉了。”馬唆很是頹廢說道,他在深深恨著那些銀甲軍。
李壞聳了聳肩,“不知道,實在不行我們就去沿街乞討,當流民。”
馬唆臉色一變,連忙擺手,道:“不,我可不想去當那一天連飯都吃不飽,還要被******踩來踩去的流民!”
魏靜強行掙紮著站起身子,道:“三位如果沒有地方去,就來我魏家算了。”
李壞向著魏靜投去厭惡一眼,如果不是她搶去了自己的針囊,那自己豈會落到如此田地?
“好啊,好啊!老子最喜歡去大城市了。”馬唆眯起眼睛,雙手拍掌附和道。
魏靜看向一臉不屑的李壞時,一臉慚愧。配合上她的病情,更加惹出一種使人生憐的感覺。
李壞也有些不忍。
那隻不過是多年以來集成的毒針罷了,自己何必這麼放在心上。於是便擺手,道:“罷了,跟你去就跟你去,但我有一個條件!”
李壞學著當日魏靜的話,霸氣十足說道。
魏靜臉上浮現退縮的神色,使得他身邊近侍上前來,將她團團護在身後,道:“大膽妄徒,竟然敢威脅我家小姐!”
“威脅又怎樣?你們殺了我啊!”
李壞不屑一聲,同時指向村內方向,“殺了我,你們即使不被那些士兵追上,也會在這迷霧山林裏迷路餓死!”
威脅!
世上隻有李壞威脅別人,絕不能有別人威脅自己!
魏靜推開眾人,滿是恭敬地道:“那,你說吧。”
李壞伸出一個手指頭,傲然道:“那一個條件,就是再答應我三個條件!”
眾人皆倒。
三侍衛互相對望了一眼,大罵:“無禮!”
馬唆從地上魚躍而起,柄著刀護在李壞身邊,一身是血的他看起來也不比三侍衛氣勢弱得很多!反而由於他從小死人堆裏爬出來而養成的煞氣,使得李壞這邊氣勢更盛!
“嘎嘎,無知小輩,逃難途中也要內訌,你們難不成真的是想便宜我?”
這劍拔弩張之時,從更密的森林內,緩緩走出一個人來。
人影熟悉。
魏靜大驚,“繼林大叔!”
李壞麵色一沉,道:“不,你不是魏繼林!你到底是誰?!”
魏繼林全身皮膚變得詭異漆黑,他胸口上還有碗大的一道血窟窿,血已經幹得發黑。顯然已經死得很久,但他卻是的的確確的活在眾人麵前!
他麵色青紫,狂笑道,“算你小子有見識,但本尊是誰你不必知道。你隻需知道,你要死了!”
刷!刷!
兩聲激起,在漆黑皮膚的魏繼林身邊,突然空氣一陣震動,左邊走出黑熊大漢,右邊爬出半截人屍來。
三人恐怖一齊怪笑起來,眾人陣形紊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