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語桐突然想到,“既然你的名字不能再用了,那為什麼不再改一個呢?”
“嗯?”右眉上挑。語桐注意到,那是他覺得意外時的小動作,也許他本人也沒發覺到他這個微不足道的小習慣。
“我的名字也是我自己改的。”然後她又把名字的意義解釋了一遍,“是不是很好呢?我也來幫你改好不好?”
“隨你。”
“哪,我喜歡‘東方’這個古老的姓氏,然後你又那麼酷,但我又不想你對我太酷,那就叫酷儒吧,東方酷儒,怎麼樣?”
“好。”名字對他來說隻是一個稱謂,叫什麼都無所謂,她高興就行。宇,不,現在該叫東方酷儒了,他並沒發現他已經開始以語桐的喜好為職誌了。可憐的男人!
“耶!那以後我就叫你儒。這是我專屬的,別的人都不準這麼叫你,知道嗎?”
“好。”
3 他是我的所有物!
一個星期後,東方酷儒已經能勉強下床走走了。
真的隻是走走,來走一步,回走一步,合起來剛好是走了兩走。因為房間實在是太小了,再怎麼走都隻有那麼點空間,他還能怎麼著?
所以,別說是活絡一下筋骨,他就是想盡情舒展一下四肢都不行。
“我看這兩天那夥人都沒有再出現,估計是放棄了吧,或是到別的地方去找了,等再過兩天你傷好點了,我再陪你出去走走好嗎?”語桐看出他的鬱悶,便“好心地”建議道。
雖然他什麼都沒說,但她知道他的不甘。他不是個甘於永遠屈就一個小地方的人,能讓他乖乖呆在屋裏一個星期已經是他的極限,如果不是怕被發現,恐怕他早就拖著重傷的身子四處大展拳腳了吧。
“你有空?”她白天上學,放學後兼職賺錢,回來後還得趕作業或是做翻譯文件的工作,天天如是。他知道是他增加了她的負擔,但他也知道她不會想他為她擔心,所以他從來不要求她別做,隻是希望自己能盡快康複,好減輕她的負擔。
“有,當然有。後天開始學校搞兩天的文化祭兼運動會,你知道的,那種活動最無聊了。”其實是她厭煩了被拉去當小醜。
每次文化祭,她都會毫不例外的被當成搶手貨爭來爭去——因為她是跳級生,年齡在班上最小,又因為她長了張娃娃臉,看起來就像個可愛芭芘。所以,班裏演出節目,找她;學校社團想拉人去串場,找她;就連擺攤位的甲乙丙丁都想拉她去當活芭芘擺著招攬客人。
搞到最後,誰都不想放手,聯合國會議往往便會演變成七國混戰,各路英雄大展神通,誰的拳頭硬誰是說了算。
雖然每次到最後語桐都會放所有人鴿子,但那些人就是不死心,年年拒絕年年纏,年年纏年年拒絕,好像在比誰的耐性最好似的,纏到語桐都快煩到提早去找上帝喝茶聊天了。現在,好不容易捉到個擋箭牌,她怎麼可能會輕易放過呢?這是她的靈機一動,剛好一舉兩得。聰明人就該做聰明事,嘻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