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語桐同學。”
草癡一百零一號,不用管。不知道她們是先砍手還是先拆腿,最好是可以最後才啃頭,這樣她還有可能見他最後一麵。
“沈語桐同學。”
草癡九十七號,有點麻煩,但現在她沒空理他,如果他夠識相的話,就該看得出她此刻臉上正寫著“惹我者死!”。得趕緊找到儒才行,不然晚了就糟了。
在把整個校園逛遍之前,語桐終於遠遠地發現了圍在運動場看台上的一群花癡。問她為什麼找的是花癡而不是儒?很簡單,因為花癡總會受美麗的花吸引,不由自主地就會圍繞著花旋轉,所以她們目光所在的中心處必然就是那朵“嬌豔欲滴”的花——他。
隻是,怎麼跟想象中的不同,呃,相反呢?她以為儒已經被拆解入腹,啃得屍骨無存了才對,但,現在的情況卻是,儒是被圍著沒錯,詭異的是,她們卻是成一個大圓環在圍著儒——在他周圍三公尺以內,空無一人。這是怎麼回事,是今年運動會的啦啦隊新發明的加油陣式嗎?
還沒靠近,語桐便感覺到一陣強烈的寒氣迎麵撲來,徒然為這大太陽底下溫度高達三十六攝氏度的運動場帶一絲清爽。而源頭正是——他?難道他的體質異於常人,繼發高燒之後還會發冷?好耶,那她就可以省下一筆吹電風扇的電費錢了。
過五關斬六將,排除萬難,腳踏一地“花屍體”——花癡死後的屍體——上麵還結著霜,語桐終於來到鶴立屍群中的那株亭亭玉立的“花”身邊。“儒,你怎麼了,臉色這麼難看,不舒服嗎?”手一探兩人額頭,“沒事啊。”
立時,一圈抽氣聲響起,兼一眾倒地的“咚咚”聲。“這女的不要命了!”雖然妒忌她人長得比自己可愛,年齡長得比自己輕,不必像她們要老牛吃嫩“花”,但她們可是很有愛心的,怎麼“受”得了命案發生在自己眼前?
“你來了。”緊皺的眉頭逐漸舒展,暴雪轉多雲。
“嗯,等很久了嗎?”瞄一眼層層的“花癡環”,再瞥一眼身後長長的“草癡尾巴”,語桐突然親昵地上前抱緊東方酷儒的右臂,並抬起頭來對他甜甜一笑,道:“走吧,我帶你去喘口氣,這裏的空氣太混濁了。”
“好。”多雲轉晴,陽光開始光臨他的臉上。
直到兩人走遠,一群花癡草癡仍舊找不回自己的三魂七魄。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嗎?地震,海水倒灌,還是太陽打從西邊出來了?
不,都不是,這種小孩子才會感興趣的事怎麼可以拿來侮辱他們的水準呢?他們是目睹了世界奇跡——兩座冰山相撞居然會產生化學反應變成火山爆發,這種事你以前聽說過沒?保證沒有吧!
太美了,真的是太美了!他們從沒看過“冰山芭芘”的笑容,沒想到她笑起來是這麼的甜美,連陽光也要失色幾分;而那酷哥,剛才離去前他那嘴角微微上抅的一幕仿佛定格般深深烙印於他們的腦海:那笑容,多一分太拽,少一分不足,仿佛對著鏡子練習了千萬遍般,完美,perfec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