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過,他很謹慎,那種狀況一定早在他的預料中,他不可能不作防備的。”回答的人聲音中帶著濃濃的警告意味,警告他不可輕舉妄動。
來人很不以為意,二十多歲的小鬼頭能有多大能耐,他過的橋比他走的路還多,深夜兩三點正是人們睡得最熟的時候,此時不下手更待何時?想到這,他不由得看了一眼前麵高大的黑影,盡管上頭交待過要密切配合他,但人員的主控權在自己手上,為了大局著想,即使違背命令他也管不了了。
一個星期前,他突然接到通知,說一個犯罪組織將於今晚攜帶大批毒品來到這裏,命令他得好好配合其他七人一起行動。起初他不信,因為這一帶邊境正是他的管轄範圍,有人在他的眼皮子底下犯事他會不知道嗎?但上頭說消息是黑焰親自發過來的,他才立馬重視起來,因為他相信還沒有哪個活得不耐煩的家夥敢冒充黑焰開這種國際玩笑。但三天後到來的七人卻都是還未滿三十的“小鬼”,這叫他怎麼放心得下把主導權全交給他們?而且這一帶沒有人比他更熟的了,經過一個星期的部署,他相信可以應付任何突發狀況。
來人就像他的出現般,再次無聲無息地離開。
兩個小時後,所有埋伏士兵耳邊同時響起:“捕鼠行動,現在開始!”
一場大戰就此拉開序幕。
她沒想到會在這種情況下再遇到他。
今晚,如同以往的每一天,她又再加班至深夜才回家。
因為家裏離公司很近,所以她都習慣步行上下班。一個人走在夜深人靜的T市街頭,抬頭看天,又是一個無星無月的夜,就像那晚一樣。不知道他現在身在何方,是否已經醉死在哪個女人的溫柔鄉裏了?
又想起他了,語桐無奈苦笑。說好不再想他的,但她卻總是違背自己的誓言,午夜夢回中想到他,閑暇時發呆想到他,就連過馬路等紅綠燈都會想到他,想到她心都痛了,想到她不自覺淚流滿麵。
還記得那天醒來發現他已走的那一刻,那種空洞的茫然,還有巨大的恐懼,讓她行屍走肉了三年。直至大學畢業,導師推薦她到外國名牌大學繼續深造,她也下意識拒絕了。後來她才明白,她是為了等儒,她怕他回來後找不到她,所以她不能離開。
這一等就是十年,她也漸漸明白到,他是不會再回來了。
其實她並不想想他的,她也曾試著跟兩個追求她的男人交往過,但不出兩天,對方卻都會提出分手,原因是她總會在約會時喊對方儒,讓對方很是尷尬,也明白了她心中一直有個他,所以都很識趣地主動提出了分手。
想到這,語桐又是無奈一歎,好吧,既然忘不了,那就別再作無謂的掙紮了,乖乖聽從自己的心聲而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