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公子想推脫,但無奈騰不出手來,隻能眼睜睜看著鄭皮將錢放進自己衣內。

鄭皮雖然錢是還了,但他自知這事不僅僅是欠別人錢那麼簡單 於是便提出要幫王公子一個忙:“王公子,這個忙,隻要你說出口且我能辦到的,那麼鄭皮必當竭盡全力去做。”

“鄭皮兄,我……我現在就有個忙想讓你幫我”

“什麼?”

鄭皮見王逸滿頭大汗,一臉痛苦麵具的模樣,這才反應過來,連忙將王公子手中的竹筒給接了過來。

王逸總算鬆了一口氣:“接下來就要拜托你了,鄭皮兄。”

王府

那府門上端端正正地高掛著一副寫著“王府”二字的匾額,這便是王府的大門了。

“鄭皮兄請進!”

好家夥!這便是王家的府邸!?

一進大門,一陣花香便撲鼻而來,乍一看,這王府的庭院裏可種了不少花。

“都說文人雅士都愛花,看來不假。”

“哪有哪有,這都是家父差人種的,我可沒有興致去看護這些花。”

來到書房內,鄭皮第一次見到了王逸的父親,王家的主人-王獻。

隻見,書廂內,獻著一身藍色綢緞,站於桌前,手中緊握筆墨,氣定神閑間,揮墨之下,如遊龍戲鳳般,真可謂是筆底龍蛇,淋漓盡致啊!

鄭皮走進一看:那黑白相間的發鬢,一張瘦長的臉,那臉上像是鋪上了一塊糙布,上麵布滿了層層疊疊,數不勝數的皺紋。很難想象,這是一位僅有四十多的長者。即便如此,卻仍掩蓋不了其那一身儒生大雅的氣質。

“父親,孩兒回來了!”

鄭皮也隨王逸一塊向王獻行了禮。

“大家給您的東西我放在這了。”

“嗯。”王獻稍微看了一眼,這才發現鄭皮的存在:“這位是?”

“哦,這位就是我常常跟你提到的那位鄭皮-鄭公子。”王逸介紹說。

“原來是鄭公子,常聽小兒提到你,他常說你的才識過人,且文炳雕龍(文采好)。

鄭皮連忙否認:“哪有哪有,在下一介平民,哪會這些,實在是過譽了。”

眼見氣氛有點尷尬,王逸便湊到王獻旁:“父親,您這是在寫什麼?”

“孟縣令新官上任,便托我為他題四個字,隻是該寫什麼,現在仍未有頭緒.……”

“孟縣令?父親您指的可是隴西縣的?”

“不錯。遠庭,你覺得取寫哪四個字較好?”

“這個,容我想想..…”

見王逸一時說不出來,王獻又望向鄭皮:“鄭公子,你怎麼看?”

鄭皮本就不怎麼在意兩人的對話,隻知道是在寫四個字,王獻這麼一問徹底把鄭皮搞懵圈了。

“王獻大人,您怎麼想起問我來了,在下哪裏懂得這些....…”

“鄭公子,不必拘束,有何想法,盡管開口便是了。”

鄭皮麵露難色,心想這王獻是在試探我的本領啊還是故意刁難我啊,不過無論如何都要吐出四個字來給他,不然自己真就下不了台了。

思來想去,鄭皮決定一試:“王獻大人,你覺得這四個字如何-國士無雙。”

“國士無雙?”王獻若有所思。

“父親,好一個國士無雙!國之大者,士為將者,意喻為此人乃是國中獨一無二的人才啊!若是題這四個字,孟縣令定將喜出望外。”

王獻思量片刻,也表示讚同。

“鄭公子,果然才識過人,居然想到國士無雙這個四個字。如果我沒記錯的吧,這四個字是出自太史公(司馬遷自稱太史公)的《史記》裏的《淮陰侯列傳》吧。”

什麼史記?什麼淮陰侯列傳?鄭皮統統沒看過,對鄭皮來說,這個國士無雙不過是三國誌裏的一招技能而已,沒想到在這時候居然派上用場了,而且還真管用了。

“好字!好字!實在是好字!我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見麼好的字!王獻大人,您的書法造詣真是神乎其技,在下深感佩服啊!”

雖然鄭皮對書法這東西是一竅不通,但他知道這麼說肯定沒錯。

王獻本身就對自己的書法很自信,現在聽鄭皮這麼一誇,心裏更是得意了。

“鄭公子,請問你如今在何處高就?”

“嗯……我此前在本地的何記米鋪做記賬的差事,但近日米鋪關了,所以現在在下便閑居在家,暫無差事可做了。”

“何記?你們的掌櫃可是叫何陸?”

“王獻大人,您怎麼知道老掌櫃的名字,莫非.....等等!”鄭皮瞬間想了起來,那封書信!

鄭皮將信拿出來一看:王獻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