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營地還沒有亮開,那幾個盜墓賊點的篝火已經熄滅,那條藏獒蜷縮在一座帳篷前,硬邦邦的一動不動。哮犬那一腿踢斷了它的肋骨,傷了它的肺,如果及時手術的話它還能活下來,可是曾尋龍顯然沒有將它送寵物醫院的打算。
營地裏靜悄悄的,登山者和管理人員都躲在自己的帳篷裏等待黎明。在這種極端的環境裏,誰都不會閑著沒事在外麵瞎逛。
寧濤和青追進了帳篷,哮犬留在帳篷外守門。
寧濤剛剛將藥箱放下,狐姬便咿呀咿呀的叫著,伸出一雙胖嘟嘟的手要寧濤抱。
寧濤伸手將狐姬接過來,抱在懷裏,用指頭輕輕刮了一下她的鼻子,笑著道:“狐姬,這就是你的名字,你記住了。”
“咯咯咯……”狐姬笑了起來,伸手去抓寧濤的鼻子。
寧濤讓她抓著鼻子,卻親了一下她的手:“狐姬,你告訴我,尋祖丹的丹方上都有什麼內容好不好?”
“咯咯咯……”狐姬還是笑,一根手指伸進了寧濤的鼻孔。
寧濤苦笑了一下:“現在問你這個問題還太早了,那這樣,你叫一聲叔叔吧,我是你寧叔叔。”
“媽媽。”狐姬的嘴一張就叫了一聲出來。
寧濤頓時愣在了當場,他不過是逗逗孩子圖個樂嗬,卻沒想到狐姬還這麼就能話了,而且口齒清楚。可讓他感到驚訝的卻不是她這麼就能開口話,畢竟就連哮犬都在背英語字母表了。讓他感到驚訝的是狐姬不叫他叔叔,而是叫他媽媽。就算要攀親戚,那也應該叫爸爸吧,為什麼要叫媽媽?
青追湊了過來,笑著道:“哎呀好乖,叫聲媽媽來聽聽。”
狐姬腦袋一偏,嘴裏發出了一個聲音:“哼!”
青追打了一下狐姬的屁股:“你個家夥,誠心氣我是不是?”
狐姬將腦袋埋在了寧濤的懷裏,躲著青追。
寧濤忽然想起了什麼,驚訝地道:“她不會是把我當成……銀月櫻那樣的存在了吧?”
青追想了一下道:“還真是有那個可能,你介入了她的轉世,她將你當成媽媽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寧濤頭疼地道:“我一個男人,我當什麼媽媽?”
青追抿嘴笑道:“男人也可以當媽媽啊,一些同性戀男人組建的家庭裏,就有爸爸和媽媽的區別。”
寧濤揮手就是一巴掌抽在了青追的翹臀上。
啪一聲脆響,青追非但沒有痛呼一聲,反而盯著寧濤,那眼神就像是想將他吃進肚子裏一樣。
花有百樣紅,吃有多種吃。
寧濤忽然意識到了什麼,跟著轉移了話題:“我們休息一下吧,一亮我們就去珠峰南坡看一看,完事之後回去,估計診所也該搬家了。”
兩人擠在的床墊上休息,狐姬夾在兩人的中間。沒躺幾分鍾,她就爬到寧濤的身上,一隻手扯著寧濤的衣服,嘴也不斷的往寧濤的胸部湊去。
寧濤拍了一下腦門:“糟糕,我忘記給她在官城買奶粉了,青追你抱一下她,我現在回去給她買奶粉。”
青追道:“這會兒都還沒有亮,你到哪裏去給她買奶粉?等亮了,我去問管理要點馬奶給她喝。”
“我餓,我餓……我要吃……奶……”狐姬的嘴裏發出了嘟嘟囔囔的聲音。
“現在怎麼辦?”寧濤有些著急,他從來沒有帶過孩,純粹是兩眼一抹黑。
青追伸手將狐姬從寧濤的身上捉了下去,嘩啦一下撩起了衣服……
狐姬安靜了。
寧濤卻整個人都不好了。
青追的眼神俏媚:“你眼巴巴的看著,是不是也餓了?還有你的位置,你要不要?”
寧濤倒是想要,可是當他想湊過去的時候,他的腦海裏突然響起了一句經文:我在胎中息,聽聞大道音。
當!
神鍾敲響,什麼欲望都沒有了。
這是什麼情況?
終於亮開了,寧濤讓青追抱著狐姬,他走出帳篷去找管理員要馬奶。
那個管理員正在一座帳篷前看那條藏獒的屍體,皺著眉頭。
寧濤向他走了過去,客氣地道:“朋友,你有馬奶嗎?羊奶也行。”
營地管理員道:“有,在我的帳篷裏,不過要給錢。”
寧濤道:“沒問題。”
“對了,那幾個人呢?”管理員問了一句。
寧濤搖了一下頭:“我不知道,對了,這狗是怎麼回事?”
“死了,那些家夥怎麼能扔下它就走了?他們應該掩埋它的屍體,真是一群沒有教養的家夥。”管理員的語氣裏帶著可惜的味道,西省的人對藏獒有著一種特殊的感情,他也不例外。
寧濤道:“可能是他們遇上什麼急事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