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彪從大門裏走了出來,身後跟著一大群人,一個個也全都是穿西裝打領帶,腳上的黑皮鞋擦得鋥亮。白日裏見過的那個花子也在其中,他也穿上了西裝,人模人樣卻難掩骨子裏的痞氣。
“李總!”八個守門的西裝男齊刷刷地躬腰致敬。
李彪大步走來,掌控一切的氣勢。
寧濤看著李彪,嘴角浮出了一絲笑意。他嗅到了熟悉的味道,熟悉的套路。
李彪厲聲嗬斥道:“你們這些混蛋!寧總是我請來的貴客,你們敢對他不敬!自己掌嘴,寧總覺得合適了叫你們停,你們才能停!”
八個西裝男開始自抽耳光,是真抽,啪啪啪的聲音響個不停。其中一個老實的,兩巴掌下去嘴角竟流出了一絲血絲。
李彪來到了寧濤的身邊,大聲道:“寧總,實在不好意思,手下人不懂事,冒犯到你了。我剛才過,你不叫停,他們就一直抽下去,你覺得合適了他們才會停。”
這是在提醒寧濤了,你該叫停了。
啪啪啪……
八個西裝男繼續狠抽自己。
寧濤沉默了一下才道:“哎呀,我想起來了,我忘了鎖車了,我去把車鎖上再過來。”
他還真就轉身往停車場走去。
李彪頓時愣在了當場,他的手下都還在自抽耳光,寧濤居然去鎖他的電瓶車!
啪啪啪……
八個西裝男根本就不敢停。
“夠了!”李彪嗬斥道。
八個自抽耳光的西裝男早就想停了,一聽這話趕緊停了下來,一個個捂著臉,還有人在擦嘴角的血。
花子湊到了李彪的耳邊:“彪哥,我看那家夥就是故意的,他這是在下你的麵子。”
李彪冷哼了一聲:“下我麵子?沒關係,他要是把我要的東西給我,什麼都好,要是不給,我要他一雙腿!”
這時寧濤走了過來,麵露歉意:“真是不好意思,我總是丟三落四,讓李總久等了。”
李彪沒跟寧濤話,轉而嗬斥道:“媽的,誰讓你們停的?寧總有讓你們停下嗎?”
八個西裝又抬起手準備抽自己的耳光。
寧濤慌忙道:“別別別,一場誤會,幾個兄弟也是出於職責問兩句話而已,沒必要這麼認真,不要再抽自己了。”
李彪道:“還不謝謝寧總。”
八個西裝男躬身道:“謝謝寧總!”
“寧總,請。”李彪對寧濤做了一個請的姿勢。
寧濤笑了笑:“李總你是主人,你走前麵才合適。”
李彪拉住了寧濤的手,一邊走,一邊笑著道:“寧總,自家兄弟不外話,我的就是你的,你也是這裏的主人,我們一起走。”
進了大門是一順倒背屋,過了倒背屋的走廊又是一前院,裏麵栽種了許多花草樹木,壘了假山挖了池塘,養著錦鯉,一條比一條肥大。過了前院裏的那道曲曲折折的水上曲橋,便到了這龍門客棧的主樓,雖然隻有兩層,但修得雄偉大氣。這主樓的後麵還有不少建築,不過暫時看不見。
李彪拉著寧濤進了大廳,大廳正中是通往二樓的樓梯,兩側是幾組桌椅,清一色的八仙桌太師椅,也是古香古色。還有一個古式的櫃台,櫃台上放著一排大酒壇子,也不知道裏麵裝的是不是酒。給人的感覺,這個地方真像是古時候的客棧,亦或者是那種文人騷客喜歡逛的青樓。
有三個人坐在一張八仙桌邊喝酒,年齡都不大,一個個衣著光鮮,發型新潮。從那三個青年的衣著或許看不出什麼,可看他們的腕表就知道他們都不是一般人。這三個青年戴的腕表不是百達翡麗就是限量版勞力士,動輒上百萬甚至幾百萬,那可不是隨便有點錢就能買得起的。
寧濤跟著李彪走進來的時候,那三個青年的視線不約而同地聚集了過來,三人的眼神都帶著一點詫異和困惑。衣著普通,戴著一隻電子表,還背著一隻木箱子的寧濤根本就不像是什麼有身份的人,倒是像一個逛茶樓擦皮鞋的,這也難怪他們詫異困惑了。
李彪道:“寧總,今晚為了接待你,我把大多數熟客都推了,那邊三位都是我的朋友,我給你介紹一下,認識認識?”
寧濤道:“好的,我這個人最喜歡交朋友。”
這裏的人他都想了解一下,或許一個不起眼的角色就是那根找到惡魁的“對的藤”。
三個青年起身往這邊走了過來,他們顯然已經從李彪的嘴裏了解一些關於寧濤的情況。
李彪給寧濤介紹三個青年,一個叫紀曉風,是一家地產公司的少董。一個叫郎威,家裏經營著一家新能源公司,背景深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