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個男人的心裏大抵都是有一種大俠情節的,快意恩仇,大碗喝酒,大塊吃肉,怒見不平拔刀起,平頭百姓也有怒發衝冠的時候,他們這些紈絝子弟自然更多的是利用手裏的關係網或者父輩的權力來實現這種情節。
不過,這種依仗外部的力量來達到的終究抵不上拳拳到肉的痛快發泄,因而,很多的紈絝子弟都崇尚這種力量!
“喝酒,喝酒!”蘇明峰算是看出來了,敢情這花少跟馬空成是有過節的,原來那一聲聲的馬大哥都是迷魂湯啊!此刻,他也不敢再跟馬空成稱兄道弟了,在他看來李山川雖然是個********,吳紫仁等一幹人再對馬空成賞識,馬空成難道還能鬥得過花家麼?
海闊飛眉頭微微一擰,顯然對於蘇明峰的這種表現有點不滿,他是北方人,幾乎每年都要跟著他老子回北方老家過年,自然更清楚所謂的花家是個什麼德行,充其量不過是楚家的一條狗而已!
倘若沒有了楚家撐腰,花家什麼都不是!他實在也有點看不慣花子騫的虛偽,那種骨子裏拚命的想要高貴,其本質卻是奴仆的心態!
他今晚上來還以為是跟幾個凱子玩牌玩女人呢,怎料到居然是花子騫這家夥來白沙了,難道說蘇凱又靠向楚家的意思,蘇燦不是吳紫仁的心腹嗎?
馬空成自認也能體驗到蘇明峰對他態度的變化,心裏微微歎息一聲,這些紈絝子弟都是繼承了乃父們的風骨,見風使舵已經融入到他們的骨子裏了!
抓起酒瓶一口灌了個底朝天,他決定喝了這瓶酒就離開,他怕再呆下去會忍不住出手狠揍花子騫一頓!
千裏之堤毀於蟻穴,難道楚家老爺子不明白這個道理?
一瓶啤酒很快就灌進了他的肚子裏,馬空成將啤酒瓶往茶幾上一頓,長身而起:“蘇公子,海大少,不好意思,今天有點醉酒了,改天再請你們,實在是對不起!”
蘇明峰現在隻想跟花子騫搭上線,之所以叫上馬空成正是因為花子騫的要求,還以為他們是好朋友,如今看來隻怕大錯而特錯了。
馬空成此刻告辭離開,他自然欣喜不已,連忙點點頭示意服務小姐把馬空成的籌碼拿去結算,開成支票給馬空成。
海闊飛一顆心漸漸的往下沉,他發現蘇明峰此刻是********的要結識花子騫,甚至於連出口挽留馬空成多坐一會兒的話都沒有!
而之前知道吳紫仁賞識馬空成的時候,他硬是經常念叨著要跟馬空成玩牌,還說要玩賽車,這會兒花子騫一出現就立即原形畢露!雖然他也算得上是紈絝子弟,不過比起蘇明峰來他實在是差之甚遠啊!
海闊飛也仰頭一口吹了,放下啤酒瓶正要出言告辭與馬空成一道離開,冷不防一個聲音響了起來:“哎呀,這是誰啊,剛剛說得義正言辭的,贏了錢就想跑啊,難怪說自己是農民呢,果然是農民本色啊!”
“你他媽什麼玩意兒,跑到白沙來撒野!”海闊飛勃然大怒,雖然明白能夠跟花子騫混在一起的肯定也不那麼簡單,可此刻他已經徹底被激怒了,隻覺得渾身的血管要爆炸了一般,直想發泄出來!
本來沒能參加這一屆的處幹班就已經夠讓他鬱悶的,想著找來馬空成,蘇明峰,哥兒幾個好好的玩一玩,鬧一鬧心情就會舒暢得多,怎料到蘇明峰居然把一條狗當成了爺爺一般的供奉!
“你他媽罵誰啊,老子這就找人弄死你,別以為你老子是個什麼狗屁組織部長就牛哄哄的,老子弄死你跟玩兒似的!”宋易也不甘示弱的站起身來。
海闊飛勃然大怒,他老子海青猓雖然隻是個副部級的省委常委,卻掌握著南湖省的幹部們的生殺大權,什麼時候被人這麼藐視過了。
當即抓起酒瓶就要衝過去跟宋易拚了,冷不防一隻手臂突然伸過來,一把捏住他的手臂將他提起來!
“好吧,既然你想跟我玩牌嘛,很簡單,玩就是了!我倒是想看看還有誰想要給我這個農民送錢來了!”馬空成嗬嗬一笑,看著花子騫的眼睛說道,農民兩個字咬得很重很重!
花子騫俊臉一白,這事兒真要鬧到楚家老爺子那裏去,他爺爺也不好過,不過既然宋易已經罵出口了,他也不好駁了這個兄弟的麵子,隻好默認了玩牌的想法,到時候倒是可以往這上麵找借口。
整個房間裏的氣氛瞬息間就緊張起來。
這時候,門口傳來輕微的敲門聲,隨後房門被輕輕的推開,一個腦袋微微禿頂的男人走了進來,他的身後跟著一個漂亮的女人。
女人很懂得穿衣,也很懂得男人的心思,更懂得如何挑逗起男人的欲望,該露的地方露,該蓋的地方蓋,身姿曼妙,臉龐清秀漂亮,化著淡淡的妝。
“哪位是蘇公子?”禿頂男人鼻梁上架著一副眼鏡,微微佝僂著身軀,這幅尊榮實在很難讓人想起他還是個導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