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世上,多少人,求我,欲殺我,然而都是因為我的手段,所以畏懼。Ww WCOM

你這麼一,老夫七十有餘還真是隨心所欲!”

吳四將書放下,倒是自吟一句,

“上不怨,下不尤人,故君子居易以俟命,人行險以僥幸!”

墨依心裏也是不自然,臉煞白煞白的其實也不知道該如何來回話。

吳四將書放下,又是咳嗽了一聲。撫著胡須,瞧著墨依,

像是老學究一般,搖頭自問道,

“隻通論語?”

墨依實在沒有法子,想了許久,也隻好點了點頭,這老人思索了再三,倒是自拍了下額頭,

“可曾讀過,《女誡》﹑《內訓》﹑《女論語》﹑《女範捷錄》?”

這吳四所東西便是女學中的四書,像墨依這種蠻夷又怎麼會接觸過,

所以仍然是果斷的搖了搖頭!“

問話間,倒是一名勁裝大漢推門而進,

向老人行禮道:“水燒開了!”

吳四臉上明顯是閃過幾絲不滿,摸著已經掉了差不多胡須,向這個大漢吩咐,

“找幾個婆子,給這個女娃梳洗下,晚上我把她帶上船!”

如今這話已經是沒有墨依能夠拒絕的份,就像墨依已經變成他的妾般。

倒是大漢眼中閃過幾分莫名,卻也是當然的點頭離去。

然而等到墨依離席後,吳四臉上書生氣皆無,便是乖戾橫生,陰晴不定的拿持著折扇敲著桌幾。

搖擺的敗須,像是老鼠般一翹一翹的,口中也是不時的出“磕磕”的喘息聲,

最後卻是撿起這本論語將其從中撕成兩半,再而砸在桌子上,憤怒的大罵了一聲,

“老而不死是為賊!”

這老海賊泄完了,終於是重新恢複了之前的一臉的冷然,

然而終究此行的目的,墨依這種外來人肯定是無從知曉。

她一直以為自己所見的賭坊的主持人便是此地的老板,

然而那個年輕人叫做吳有義,如果能得上輩分的話隻能算是吳四的義子,如今崛起的親信,手上也有兩條遠航船。

如今在下人把千嶼家的兩個混球拖下去後,從內室才把真正的老板給夾出來。

而現在這座賭坊的大堂也是做了吳四的臨時的刑堂,

吳有義拿著鞭子浸著鹽水用手撫拭著,噤聲的站在吳四的身後。

然而堂正中跪下的這位吳四的姻親可是比千嶼興太要打的慘得太多,

臉頰是直接凹陷,腿骨從中折段,刺穿出來的灰白色的骨頭依稀可見,然而身上傷口也是不少,終究是血肉混雜。

這些人的確也是個好整治,打的沒有個人形了,難得這位老板還能保持著清醒。

“你和毛雲那混子了什麼?”

吳四手上拿著折扇,臉色陰沉中帶著暴虐,

他所的毛雲其實便是毛烈的義子,和他一起號稱為毛家雙雄。

曾經的琉球以北的海道其實便是由毛烈所統治,手下戰艦上百,水手,刀客千餘眾也算是一時之雄。

可惜兩年前毛烈死後,便是因為內亂,毛家的長子毛強帶著族人和十多艘船直接跑去了紅毛人的地盤,做了正經的海商。

於是剩下的這些海賊理所當然的斷了琉球這條線,隻有幹著收保護費的勾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