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中教學樓的天台上,二十幾個少年或坐或站,一臉消極的抽著煙,人雖然多,但卻鴉雀無聲,沉悶的氣憤令人心裏透不過氣。
半響,一個靠牆而站的瘦高少年扔掉手中的煙頭,狠狠地踩了一腳,怒道:“王哥,我受不了了,葉嬋那個娘們欺人太甚,她這是明擺著在跟我們作對呢!”
“對啊王哥,這個月我們收的保護費還不到五千,我們就這麼忍讓她繼續下去?”又有一人憤憤不平道。
躺在地上的王會騰的坐直身軀,微笑的看著倆人,問道:“那你們說應該怎麼辦?”
瘦高少年握緊拳頭發出‘咯咯’的響聲,一臉猙獰的樣子,狠聲道:“當然使用武力解決了,如果我們在這樣任由他們下去,別人還以為我們怕她呢!”
王會聽後嗤笑一聲:真是個莽夫,你以為她們那麼好打呢?他們可要比孫子傑難對付的多了,但不忍心打消他的積極性,便委婉的說道:“他們雖然在短短的時間內迅速崛起,但是其實力僅次於我們,更何況還有張毅天和劉宇那兩元大將,這也正是我一直沒動手的原因。”
瘦高少年一跺腳,咬牙道:“一提起這個我就來氣,兩個大老爺們居然甘心情願的跟著一個小丫頭,真是把我們男人的臉都丟盡了。”
王會搖搖頭,歎道:“既然張毅天和劉宇都甘願的跟隨與她,那她葉嬋必定有她的過人之處。”看著瘦高少年那一臉憋氣的樣子,他又提醒道:“董亮,記住,到什麼時候你要沉住氣,時刻保持一個清醒的頭腦比什麼都重要。”
董亮不服氣,說道:“可在這樣下去,我們都要餓死了,你都說了她的實力僅次於我們,這就代表還不如我們,那我們何不一鼓作氣把她們逐出八中?他們就算在厲害也隻有十幾個人,況且除了張劉二人,其他都是些烏合之眾。”
“我們就算是能成功將他們驅逐出去,但我們的元氣也必定會大損,敵損一千我亡八百的勝利不要也罷!”
見王會一巴掌拍不出個屁來,董亮急的直跺腳,轉頭看向一個身材中等,戴著眼鏡,一臉書生氣的少年一個勁的使眼色。
戴眼鏡的少年會意,清咳一聲,緩緩道:“其實董亮說的也不無道理,我們要是在任由他們這樣下去,而不做出一點回應,那麼必定會大傷士氣。”
“哦?薑華你怎麼看?”王會對這個戴眼鏡的少年很欣賞的,他可以稱得上是王會的軍師。
薑華見眾人都看著自己,心裏有一種滿足感,他說道:“其實我們想要把她們驅逐出去並不難,葉嬋畢竟隻是個女的,而她手下也就隻有張劉二人還算是個人物,隻要把他們打敗,那麼其他人也就不足為慮。”
“怎麼把他們打敗?他們可都是以一敵十的猛將,如果硬拚,我們會損失很大!”王會搖搖頭,覺得他想的這個辦法成功的希望很渺茫。
薑華笑道:“當然不能硬拚,我們可以挖個坑,讓這‘二虎’自己往裏跳。”
“哎呀,到底怎麼回事?你就直說吧!”王會急道。
薑華也不再掉眾人口味,他說道:“我們從現在開始,可以找人向她挑釁,偷襲圍攻他的手下,與他作對,讓她們恨我們,一來可以為我方提高士氣,二來以張劉二人火爆狂傲的脾氣必定不會坐視不理,這樣就可以自己跳進坑裏去,隻要他倆不在,我們還顧慮什麼呢?”
王會咧著大嘴,搖搖頭,吸了一口煙,說道:“他們二人也不是傻子,怎麼可能自己往裏跳,你要知道,葉嬋能不費一兵一卒,就能利用迪廳看場人的手將孫子傑等人除掉,她看似嬌小柔弱,實則內心,及其陰險狡詐,可謂是殺人不見血,以她的頭腦,不難看不出來是我們搞的鬼,她一定會阻止張劉二人,就算不阻止他們,要是真把她給惹急了,與我們硬拚怎麼辦?”
薑華一臉自信,搖搖頭說道:“不會,以她的頭腦就算知道了,也不可能與我們硬拚。雖然她野心極大,似乎還想吞並我們,但她清楚,以現在的實力根本不可能是我們的對手,所以隻能勸誡兩人,而我們隻要把張劉二人逼急了,定會偷著前來報複我們,她不是能安排臥底挑起事端嗎?那我們何不故技重施,來個以彼之道還施彼身?”
“此話怎講?”
薑華說道:“我們也可以安排一個人潛伏在葉嬋手下當小弟,其一可以監視他們的一舉一動,其二可以在張劉二人麵前添油加醋,與我們加深矛盾,使他們一步一步往我們挖好的坑裏跳,其三,必要時還可以在後麵推他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