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丹期的修士?”李鴻光突然眉頭皺了起來,張口說道:“這位道友,在下攬天宗李鴻光,眼前這個人乃是我們攬天宗的大膽狂徒,我奉命前來誅殺此賊,希望道友不要過問我們的宗內之事。”
淩千道望著劉歡,頓時心中大驚,沒想到一夜之間劉歡竟然晉升到了金丹期,看來這次,兩人均有好處,心神大定,安心等待著鴻蒙氣修複自身的損傷,他相信,劉歡絕對不會看著他死,否則剛才就不會救他。
劉歡看都不看淩千道,冷聲說道:“我對你是誰沒興趣,我對攬天宗的家事更沒興趣,這個人,我也想殺了他!”
李鴻光心中一喜,同時又有些迷茫,當下說道:“那好,那就讓我殺了此賊,為道友報仇!”
“哼,我想殺了他,不需要借助你的手,而且,我要親自殺了他!”
李鴻光麵色僵硬,說道:“好,那就請道友親自出手好了。”
“我現在還不想殺他,什麼時候想他了,我自會來取他性命,但是在此之前,誰也不能殺他,除了我!你可以走了!”劉歡麵色平靜的說道。
李鴻光麵色徹底變了,這哪裏是想殺淩千道,分明是在保護淩千道,他拉下臉,望著李歡,說道:“才突破金丹期,看你的氣息,想必連金丹初期都沒有穩固吧?法寶想必也是沒有的,你覺得憑你能勝我嗎?”
“你說的很對,但是殺你似乎並不困難,不信你可以試試?”
李鴻光靜靜地站著,思考著其中的利弊,一般來說,金丹期開始,基本上不是很重大的事情,是不會相互結仇,畢竟金丹期乃是宗門主要的戰力,哪個宗門都不想他們有損失。
而金丹期的修士,一般情況下,都將精力放在修煉上,期待能更進一步,除非為了宗門必須出手,或者完全沒有了提升的可能,又或者為了修為的精進尋求靈草煉製法寶,基本不問世事。
“丫頭,你這是給臉不要臉,你真的以為你才進入金丹期沒幾天的修為,能贏我,我隻是不想自我損傷而已,既然如此,就讓你見識見識,也好讓你長長記性。”
一道耀眼紅光出現在李鴻光的掌心之中,一個巴掌大的小劍正在其中流轉,看起來如同一個巨大的紅寶石雕刻而成。
“法寶?”淩千道心中微震,因為他自己擁有法寶,很清楚一件被人完美催動的法寶的恐怖。
劉歡心中也打起了鼓,她很矛盾,心中對淩千道一方麵也算是恨之入骨,另外又欠著淩千道幾乎還不完的恩情,魔門中人講就一個放肆自由,如果她解不開心中的結,將來在提升境界的時候,就太難了,甚至因為心魔的產生,無法突破境界。
更何況,這個大字型躺在坑裏的男人,還是她實質意義上的第一個男人。
用兩個字來形容劉歡此時的心情最為貼切,那就是:矛盾。
“攬天劍訣……開天斬……”
李鴻光沒有任何猶豫,麵對著同等境界的敵人,他一出手就是殺招。是他修煉法決中最為強橫猛烈的劍招。
修士間的戰鬥,往往是你死我活,立刻就見分曉,誰也不會留手,更不會大戰三百回合再發絕招,頃刻間,都會拿出自己最犀利的招數。
攬天劍訣,乃是攬天宗至高攻擊法決之一,最低修煉要求就是結丹期,據說練到極致,可以九天攬月,排山倒海。
很明顯,李鴻光修煉並不久。即使如此,道道劍意縱橫,如雷霆天罰,轟然而下。
“血影功……血壁方圓……”
劉歡身影一晃,手中的上階法器微微泛著紅光,隻見她玉手輕揚,灑出一片血光,也不知道血從哪裏來的,頓時形成了一個上圓下方的罩子,將她和淩千道都包裹在其中。
“你是血影門的妖孽?淩千道,你竟然勾結魔道,罪該萬死!”李鴻光大聲喝道,手中法寶攻擊不停,血紅色的保護罩劇烈的抖動,每次都在似乎就要破碎的時候,搖晃這堅持了下來,隻不過劉歡的麵色也慢慢越來越差。
“你走吧,劉歡,否則我們兩一個都活不了,你活著出去了,還有人能給我傳遞消息回宗門,至於報仇嗎?無所謂了,反正我死了,報不報仇沒多大意義了。”淩千道傳音說道,他心裏很清楚,劉歡堅持不了多久。
“就算要殺死你,也是姐我親自動手,他還不配!”劉歡麵上顯露出一絲猙獰,手中的法器對著手腕一劃,一道血箭衝了出來。
“以我之血為引,天地之力為我所用!”劉歡一字一字的吐了出來,隨著她每一個聲音的響起,四周的天地元氣劇烈湧動了起來,血壁方圓頓時穩定了下來,無論李鴻光將多少道劍光揮在血壁方圓上,血壁方圓僅僅是泛起一絲漣漪,竟然比以前不知道堅固了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