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車到度假酒店的不遠處,就看到門口有一簇火光。
走近一看,就看到四個人圍著一個大鐵桶在烤火。山裏溫度本來就低,尤其是雨後,四個人冷得瑟瑟發抖邊跳腳邊伸手,在他們旁邊還有少女,正指揮著一隻三花貓跳自製小鋼圈。
一見警車到了,四個少年見到家人似的小跑過來,嘰裏呱啦地胡說八道“哇,警察叔叔這麼大半夜深山老林的你們還出警實在太辛苦了”“警察叔叔你們上山的時候看到送外賣的嗎?都餓死了。”還有一個鼻青臉腫地指著其餘三個男生:“他們打我!”
尼瑪夠了!其中一個警察敷衍的開口:“嗯嗯嗯,打輸住院,打贏坐牢,下次別打架了。”
當他們眼瞎嗎?這個告狀的之前還跟其餘三個勾肩搭背一副哥倆好的樣子,現在就特麼純粹瞎扯淡。
為首的老警察直接問:“入室盜竊的呢?不是被你們抓了嗎?”
四個人仿佛大火遇上了熱油,瞬間熱情高漲,我給你縮我給你索,賊牛逼!大佬一巴掌把女鬼煽牆壁上貼著撕都撕不下來。
老警察受夠了他們亂七八糟,憋紅了臉一聲大吼:“你們誰報的警?”
阿草餓得前胸貼後背,全靠三花跳鋼圈轉移注意力。
想當年,騙吃騙喝騙撫摸也有賣萌碰瓷不靈的時候,這個關頭就隻有走賣藝路線, 什麼誰家鬧老鼠了,抓耗子順便打牙祭,這幾年城市裏老鼠少了,他們就在別人窗戶門口表演各種傷殘貓咪勵誌藝術,什麼雙腿站立走圍牆啊,什麼大貓背上站小貓疊羅漢啊,主打一個有吃就行!
一聽誰報的緊,阿草依然萎靡,她好餓啊,有點後悔上原主的身了,就在三花貓腦門上彈了個腦瓜:“我好餓,你去嘛。”
三花貓搖搖尾巴走到兩個警察麵前,喵了一聲,再向前幾步,又回頭,示意警察跟它走。
見警察不動,阿草神情厭厭的:“小三帶你們去。”
實在不行跟這幾個腦子冒泡的糾纏,掛著一臉問號,警察和四個覺得“警官附體,百無禁忌”有熱鬧不湊是傻逼的少年,在貓貓的帶路下朝B棟走去,路上三花小奶貓還撿了個礦泉水瓶子叼嘴裏拖著走。
到的時候女鬼還貼牆上,臉都麵壁三寸了還聽見囁嚅的聲音:“我美嗎,采臣……”
……
警察都不知道要不要把她摳下來。
就見,那三花小奶貓眼瞳發出幽幽的綠光,突然跳起來,尾巴朝著貼牆的女鬼一抽,那女鬼直接從牆壁上綢摔了下來,都還沒來得及爬起來,小奶貓一屁股坐在地上就是舉起毛絨絨的小黑爪抓著女鬼就開始捏吧捏吧的直接把女鬼捏成了一個球,塞礦泉水瓶子裏。
然後扭緊瓶蓋,叼著礦泉水瓶,還立正了放在警察叔叔腳邊,順便搖著尾巴“喵”了一聲,明顯在求表揚。
不是,那牆上還真是鬼啊?你給我也沒用啊,我是警察不是陰差!——這是警察叔叔的心聲。
不是,你他媽小奶貓這麼牛逼!?還有它是長了手吧?——這是四個驚掉了下巴二世祖的心聲。
晃晃悠悠一路恍惚地回到大門口,阿草正在蹲在地上餓死鬼投胎的大口吃鹵肉飯,三花貓加速上去就是給她一尾巴,一人一貓打成一團,貓毛滿天。
連外賣小哥哥都傻眼了,我就是送個外賣,我不是來看熱鬧的,如果你們硬要打,我還是可以拿手機拍下來。
等到一人一貓打累休戰了,看熱鬧的也準備收拾收拾繼續下山送外賣了,警察叔叔也在頭痛,這個裝了鬼的礦泉水瓶是扔了呢還是扔了吧。三輛豪車從路上緩緩的駛過來,穩穩地停在門口,頭車和尾車的保鏢下車,警惕地環視四周後,拉開了中間轎車的後車門。
一個身穿貂皮大衣的少女從車上下來。
已經騎上電驢的外賣跑腿小哥們,果斷地將已經插上的鑰匙拔了,下山還有那麼長的距離,要節約電馬兒的電。
“徐燕草,把土地證給我。”貂皮少女在保鏢的包圍下,嫌棄了地看了看地上堆成一座小山的物資,撇了撇嘴,直接伸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