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商隊送出城以後,安家眾人便回到了安家大院,眾老談笑間,展望著家族的未來,時不時的與小輩們交流幾句,引得一片議論,一行人前前後後,陸續經過了演武場。
今天這個大日子,全安家上下一律休息,不管宗家還是分家,輔家還是客家,當然,那些必須留守防衛的人員除外。這種規模,完全超越了安宇的刺青之禮。
行至天恩樓門口,安禮突然止住了腳步,回身對安智和安信道:“我隱約記得逸兒跟我提過,好像為了今天,特別請了一個馬戲團,怎麼沒有見到過來?”
聽到這話,安智一愣,一拍腦袋,長歎一聲:“唉!你看,不服老不行啊,這麼重要的事兒,我竟然忘了!這些小家夥兒們可都在等著呢。安焰,你趕快去將馬戲團的人帶到演武場來。不就是為小家夥兒們準備的嘛!”
“馬…馬戲團?什麼馬戲團?”安焰一陣迷惑,安逸可沒跟他這個當叔叔的說過。
“快去快去!還愣著幹嘛,難道要讓我自己去啊?”安智催促著。
安焰無奈地點了點頭,卻又湊到安智耳邊:“爹,您還沒告訴我馬戲團在什麼地方呢,我去哪兒找啊!”
安焰的聲音雖然很小,但仍然被旁邊的安禮和安信聽到了:“哈哈,還怕你爹丟人不成,都什麼年紀的人了,他早就丟光了。馬戲團在逸兒小丫頭那邊吧,估計她早就先睹為快了。快去吧!”
安焰走後,三個老人相視幾眼,哈哈大笑起來,擺手驅走了眾人,直接登上了天恩樓的樓頂,憑欄俯視著整個演武場。
“安焰啊,從小就聽話,老實……唉!”安智歎了口氣。
“怎麼了?聽話,老實,反倒你不願意了?我們不是從孩子一學舌就教他們這樣的麼?”安禮取笑道。
“唉,現在才發現,約束、規矩把他們的活力和闖勁都磨掉了,太聽話太老實,成不了大器啊!我們安家,難道就這麼沒落了麼?”安智歎道。
安信搖了搖頭,望著演武場上奔騰的少年們,微笑道:“你看如今這些小家夥兒們,沒一個老實,沒一個中規中矩的,我怎麼看到的不是沒落?”
“你們啊……”安禮也加入了討論。
三個老頭子你一言我一語,爭論了半個小時,誰也沒說服誰,又覺得誰說的也有相當的道理,隻得叫丫鬟衝了一壺茶,潤潤嗓子。
“對了,醫堂那邊兒的安排沒問題吧!”安禮突然沉聲道。
安智詭秘一笑,道:“這一招明修棧道,暗渡陳倉,可不是那麼容易被識破的,而且,我們都做了萬全的準備,他隻要敢做,就不要怪我們不留情麵了!”
……
演武場上人頭攢動,摩肩接踵。一波波的驚歎聲將罷又起,外圍的觀眾,踮腳的踮腳,踩凳的踩凳,還有一些少年,身材尚小,又沒搶到凳子,急得繞著人牆亂跑亂竄,又蹦又跳,卻總也鑽不進去,一睹其中的精彩。
人群圍成的中央,是一塊紅線圈成的圓形場地,直徑七八丈的樣子。中間是一位身著黑色勁裝的美豔女子,二十歲上下。她那緊俏貼身的簡單衣物,將其身體的曲線完美地突顯了出來,腰肢擺動間,透露著狂放野性的美。她還有一雙大而靈動的眼睛,雙眸隱隱泛著赤紅,竟然是一位火屬性聖瞳者,就是不知道達到了什麼樣的境界。
在觀眾期待的眼神中,勁裝女子雙手麻利地在胸前交叉一揮,掌中魔術般瞬間多了什麼東西,然後猛然向天空拋去。這個動作不斷重複,雙手來來回回隻見虛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