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晚上因為讓雨淋的緣故,我的前半夜也是發燒不退,我沒有告訴我媽我爸,我都快要走了,我想我在勞累他們。
我自己拿了手巾之後去冰箱取了冰塊,一起放在腦子上,瞬間清醒不少。
我躺在自己的大床上,開始感慨,感慨以後要和我的大床告別,其實還有三個多月,可是我這個人就是喜歡杞人憂天,也不知道和誰學的。
我想這回胡可這回不得恨死我了,扒我皮都是輕的,幹脆來個變態惡魔,把我剁了喂豬也有可能啊!
可是我卻越想越心疼了,她為什麼要躲我,不是因為我自己隱瞞了她不育的真相,這麼一想我就想找個老鼠洞鑽進去。
我會想胡可下一次睜開眼睛看見我的樣子,是厭惡呢!還是厭惡呢!她會不理我呢!還是直接一個字“滾!”
想到這我就跟抽筋似的,心特別疼。
不過韓雨軒今天讓我感覺真的有些……也說不出什麼感覺!
他在外麵有什麼女人我不知道,可是他能容忍胡可不能給他生孩子我感覺這個人還有救。
說來說去我最放心不下的就是胡可,她接受不了這樣的自己,我怎能不了解,我們都是女人。
可是事情已經如此了,我們隻能在悲傷裏掙紮。
顧傑西和陸明希現在也都在醫院養傷,我發現最近發生在我身邊的事情真的好多,原來這就是青春,這就是人生。
顧傑西一直讓我看不透,他的心在不是玻璃,讓我可以清晰的看見,心裏還是有很多話要說,可是注定要埋在肚子裏。
和陸明希這種說不出道不明的關係也需要明確一些了。
還有林夏到現在她那次哭的原因都沒有告訴我和胡可。
想這這些事情,腦子疼的又厲害了起來,我下地有在拿一塊冰,就看見我媽進來了。
我們倆大眼瞪小眼的好一會,我媽看著我一臉不自在的問,“你這是要幹嘛?”我腦子用了200邁時速運轉,答的特別流利“吃雪糕。”
我媽走了過來,伸手就摸我的腦袋,一臉急切“你這孩子發燒怎麼不告訴媽一聲,快去床上躺著。”
我媽從我在監獄出來開始,對我關心度一路飆升,我知道一是我是她親閨女,二是我快要去其他地方上大學了,考上哪不一定,但一定不是本省,三是我才在監獄出來後發現我媽她頭發真的出現了幾根銀發,她原來可是沒有的。
想的我挺傷心的,她去冰箱拿了個冰塊,敷到了我頭上,我媽是懂我的。
我是樹丫我媽就是樹皮,我爸就是樹根,樹葉掉掉光了我們仍然相連,我媽怎麼會不明白我的心。
當初我和胡可他們說要去B省學習就是打算一起去的,我們因為年少,都不想呆在父母身邊。
可是現在我不再那麼想了,可是我卻依然要去另一個城市,因為那是我們曾經的向往,或許在那我們大家還在一起,或許高考是我們的十字路口。
不一會我爸也進來了,他如往常一樣溫暖的手放在我的腦袋上,臉上還是有些擔憂,“在不退燒去醫院吧!”
我笑著向我爸,“爸,我沒事,醫院沒病都能給我掛上五六天吊瓶,我不去。”
我媽又給我換了一次冰,到半夜我的燒終於是退下了,我爸媽這次回到房間睡覺,我看著他們兩個的背影,倒是有點傷感。
養我這麼大的一個閨女了,一點用都沒有,就知道闖禍。
我替他們二老生下我這個禍害精不值,同時也在想什麼時候自己能不再禍害廣大人民群眾。
思緒萬千,最後還是因為困意來襲而睡去了,應該是太累了。
我去看胡可是三天後,我去的時候林夏正好也在,胡可坐在沙發上,林夏坐在她旁邊,我站在原地不知如何動彈,這兩天都是林夏,韓雨軒一直在她身邊,我不知道如何麵對她,我卻還是來了。
她卻始終沒有抬頭看我,我站在那裏一直看著她,林夏把我拉到裏胡可身邊,我想說話,卻真的說不出口。
林夏看著我指著桌子上的蘋果,我知道她是什麼意思,可我就是伸不出手給胡可,林夏急的眼睛都綠了。
我也隻能幹瞪著眼睛,我起身把才買的水果拿胡可家廚房去洗,正好看見伯母正在做飯,我想是要給我們做晚飯吧!
伯母慈愛的看著我,“孫琪啊!我們家胡可最近好像有心事,你得多給我開導開導。”聽了這話,我恨不得自己挖個坑跳進去。
胡可這樣也有我的一部分,伯母這樣說我反而心疼的更厲害了。
胡可和我們一樣都是獨生子女,伯母當然等著抱外孫子了。“我會的。”這話都不知道怎麼說出去的,我就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