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實,老實人老吃虧!哎……】
“小子,我勸你最好說出你的來意?”鬼見生名中招,陰森著得意道。
“不要以為人的陽氣就能克製得了鬼魂,鬼魂也有東西可以製的了人。”鬼見生名痛苦著沒有任何反擊的跡象,不由重重哼了下,狠狠甩了甩透明的右手。
嗯?那小子能經得起引魂針的攻擊?
鬼凝重地看著生名緩緩挺直腰身,重新直立起來,一會兒的功夫,它便發現了問題的所在。
那小子的左眼似乎開始冒出了些微弱的綠光,竟管皎月之下,那光不是很亮,但已足以引得鬼再度重視起來,因為那光給它的感覺甚為不妙,這右手便是被這種氣息所傷,直到現在,這附著的痛感還沒有消散幹淨。
鬼邊凝視生名,邊又緩緩從微鼓的胸前掏了掏,正是先前它從泥土裏扒拉出來的盒子。
生名依舊沉寂,眼睛也沒有睜開。
但那淡淡地壓力,帶給鬼卻是另一種感受。
對麵那小子現在周身似乎都開始彌漫了那種危險氣息,它們糅合成壓力似風刀般劃在自己的臉上;鬼等不下去了,迅速在盒子上用透明的手指畫了些什麼,嘴唇也跟著一動一動,最後輕輕往盒子上“哈”地吹了下;由它同樣的空洞口裏奇妙地噴出一縷黑氣撲上盒子便消失不見。
盒自行開啟;輕飄飄浮出一光芒環繞的溫玉,如果它不冒光,它會是個非常有收藏價值的物品;但它不是。
生名整個腦海中,鬼所處的胸前位置,一圓形太陽正猛烈散著光芒,狠狠照射了自己;這光不是陽光,它刺眼且冷。更有種說不出的詭異,它在吸收什麼?
此時,生名感到沉重,本就閉上的眼瞼更為明顯的不想睜開。
在矛盾中掙紮,時間便成了問題。
生名感覺自己好似就這樣過了百年,竟感覺真的以一個姿勢站了百年!“陪同”自己的還有——鬼。
生名掙紮了前麵整整一年,便放棄了;直到第十年,才複回過了神,再複掙紮一年,便又放棄。
對於鬼來說,時間可能並不是問題。它就那麼站著,絲毫未動!如果現在去殺了它,它肯定也是一動不動,可是這又能如何?它僅僅是為了自保。
到了第六十年,生名明白了些,原來時間並不存在,僅僅是自己的錯覺!
當明白了自己的所處,出於本能地,生名再複追憶起自己的左眼皮!
紋路很複雜,原來眼皮薄薄的一層,也可以是有這麼多的名堂。難怪在學校裏,女孩子遲到大多會以眼瞼不見了為由;她們肯定是在畫眉!
那條黑線仔細看起,並不是一條線而已。它是由眾多交織的紋路聚合而成。有曲線,有直線,更為詭異地是這些線僅是在這狹小的寸許平麵,勾畫成頗具立體感的圖像。
是的,浮雕!
浮雕圖像的中心正是一立著的棍子,一模一樣的黑棍子!
隻是圖像裏棍子頂頭正閃著微弱的綠意!
綠意?
“小子,汝好叫老夫苦等也!八十年?汝之資質還不錯差矣!”威壓所發的聲音輕輕在生名腦海中歎道。
“中上之資!就是這烏煙瘴氣的鬼地方叫人心中甚為不爽!”
生名死死盯著那立著的黑棍子!終於想通了前後的全部。
“用心去念,老夫完全明白你的心思。”
“我是生命。當然你現在不懂,但你會懂,這也是我蝸居在你眼皮子低下的原因。”
“為什麼?當然是你這兒有寶,不然我的寶貝也不會把我莫名其妙地丟到你眼皮子低下!”
“十萬九千三百二十一個地球年,不過我也不算老,老的多了去了!”
“我的生命本能在這裏是被界空壓製的,就像什麼呢?就像你們這個俗世裏,禿驢總愛管閑事一樣,界空也是一種生命形態!特愛管閑事的那種!”
“拿去,點在掌心,用心品味。這可是咱的本命精元啊!”
在腦海中,生名誠惶誠恐地接過自棍頭冒出的一絲若明若暗的綠茫,雙手重重按在一起,生怕那綠茫跑了。
“不用問,老夫沒有找到自己的東西,自然會一直保你!但你也別想的太美,你這界,界空似乎有些不太對勁,權限好像有些過頭了!不說了,老夫要靜修了!”
生名再複感激地望了望自己眼皮的紋路,棍子周邊似環繞著一十二隻張牙舞爪的怪獸,但都是把什麼東西掏出貢獻似的舉向棍子那處,虔誠、炙熱而又平靜的表情配上怪異的形象,給人甚為恐怖且強烈的未知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