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他在幹什麼!”不知人群中誰突然喊了一聲。
眾人皆抬頭望去,隻見落敗的雲肖祭出一把長劍向近在咫尺的方逸塵猛然攻去。
吳飛突然把眼睛緊縮了幾番,距離太近了,根本來不及相救,胡星臉上一臉的疑惑,落雲宗的這個弟子肚量太小點了吧,滕峰則是一副與我無關的表情。
表情最為豐富的莫過於雲飛揚了,雖然臉上微兒子的偷襲略有尷尬,可尷尬中卻帶著幾分其他意思。
“肖兒,不要…”鬥場之上,身為主裁判的落雲宗長老疾步向方逸塵方向飛來。
隻有裁判才有機會阻止這個重傷的偷襲,看到裁判的攔截,眾人心中都鬆了口氣,這個不必要的偷襲應該可以攔下吧。
轉眼間,雲肖的身影,裁判的身影,方逸塵的身影撞到了一起,耀眼的白光遮住了所有人的視線。
“吼…”突然一聲驚天的龍吟聲響徹天地,大地為之撼色,天空為之驚雲。
胡星的眼中猛然爆發出一道精光,場外的年齡較大的修仙者也都打了個激靈。
白光散去,卻發現落雲宗的主裁判胸前赫然出現了一個大洞,洞口之內有一個極其煞人的獸爪,然而這獸爪不是一般的聖獸。
他有一個讓每一位修仙人士內心顫抖八分的名字,龍!
當裁判從後麵攔截的時候,方逸塵就發現了另一道濃濃的殺意鎖定自己,以雲肖為耳目,借機下手,這才是裁判的真實目的。
沒有其他辦法能躲避兩位高手的同時攻擊,除非使用狂龍絕,全身龍化,這樣對方的法器最多隻能穿破龍甲,而深入不了體內。
此時他才知道那位未知的危險是何物,雲飛揚此損失一個初級聖者的手段*迫自己顯露狂龍絕,並且製造擊殺攔截者的假象!
“狂龍絕!”胡星低沉的聲音打破了寂靜的山群。
“嘭!”雲肖的身影被龍化後的方逸塵一拳打飛起來。
“狂徒敢爾!”雲飛揚大喝一聲,接住了處於昏迷中的雲肖。
“為何?”落雲宗裁判將死之前問了方逸塵這個幾乎讓他陷入萬劫不複之地的話。
“為何?”方逸塵陰笑一聲,“哈哈…好一句為何,即便死了也不忘為雲飛揚那老狗賣命!”
是啊,一句為何便在天下人麵前將方逸塵的凶暴公之於世,沒有人會認為這個以龍化之體殺了攔截者的狂徒是正義的。
“即便肖兒有失大體,可我落雲宗長老必然能阻截他的魯莽,可你卻殺了他,這份賊心當何處置!”雲飛揚麵無波瀾的說道。
“哈哈…”方逸塵毫無氣餒,“老狗,一切盡在你的掌控之中,你覺得我再辯解有何意思,來吧,把你的陰謀盡情的釋放吧,小爺我今天一概全接了!”龍甲披身,此時的方逸塵赫然給人一種上古戰神的感覺。
“本來老夫看在祁連的麵子上想繞你一次,可你這狂徒不但口出妄言,還數次侮辱老夫,那麼接下來就等著命歸西天吧!”雲飛揚一副你*我出手的表情,洋洋灑灑,說出大段的正道之禮來。
方逸塵二話不說,身披龍甲,無所畏懼的衝著雲飛揚攻了過去。
吳飛眼中閃了幾下,頓時霞光一現,出現在方逸塵的麵前,用手擋住了方逸塵的去路,道:“雲兄,吳某認為此事還有諸多疑點,若是這樣草率下結論是否有點說不過去。”
“吳兄,盡管他是你祁連堂最出色的弟子,可今天的事每位修仙者都看的清清楚楚,你這賊徒殺我落雲之人,豈能輕易讓雲某罷手。”雲飛揚神色傲然的說道。
“吳兄,這裏是華山,不是你們祁連堂,弟子犯殺人之罪,難道你能頂替!”胡星不陰不陽的聲音傳了過來,雖然吳飛臉上有幾分陰怒,可在眾多修仙者麵前還是顯得無能為力,歎息一聲,拍了拍方逸塵的肩膀說道:“我已經盡力了。”
方逸塵麵不改色的說道:“我知道,今日謝謝你,今日我方逸塵若是脫困,定會保祁連百年不倒。”頓時豪氣萬丈,龍息齊天。
“好!”吳飛神色閃過一絲暗淡,在這樣的環境中,眼前的弟子如何能脫困,可是若自己真的出手相助,估計不但就不出方逸塵,甚至會連累到真個祁連堂,所以這位多年奮戰的梟雄此時明智的選擇了退讓。
“來吧,老狗,是你一個人,還是落雲宗整個門派!”方逸塵衝著雲飛揚大喊一聲。
“對付你這個汗毛未幹的小子,老夫一人便綽綽有餘!”雲飛揚話畢,便殘卷著閃耀山澗的白光向方逸塵攻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