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方逸塵應了一聲便坐到手鐲上去,隻見虛影老者輕輕地催動一個手勢,手鐲瞬間發出耀眼的光芒並且急劇變大,最後完全把方逸塵托起,並穩穩的向空中飛去。
方逸塵何曾受過這種刺激,當即閉上眼睛大叫起來,隻聽見耳邊的風在輕輕地吹著,身邊的鳥叫聲在漸漸的往下垂。
“睜開眼睛吧,死不了的”一個幸災樂禍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方逸塵一聽心中頓時生出幾分豪氣來,果真睜開了眼睛。他發現自己已經處於山林的上空中,抬頭仰望黑夜的星空,鐮刀似的月亮好像也在微笑,陣陣涼風徐徐吹來,後山林中最高的山峰也在自己的腳底下,一座座村莊安詳的躺著山腳下。方逸塵躺在手鐲上靜靜的享受此時的美景。片刻之後卻突然坐了起來,“老頭快下去,我已經知道回去的路了,現在有件事要做”方逸塵略顯焦急的說道。
“好”虛影老者並沒問啥爽快的回答道,當即催動著圓環緩緩下落。
一到地麵方逸塵便說道“你還是進入到手鐲裏吧,我這就找回去的路。”老者略帶笑意的化作一道精光進入到手鐲中。
方逸塵飛快的把手鐲收在衣袖裏,並摸了摸衣袖中的草藥,然後飛快的向遠處跑去。
“白狐啊白狐,希望你能撐到現在。”方逸塵心中如是的想著。
不一會兒便來到了白狐所呆的地方,放眼望去並沒有發現白狐的影子,方逸塵心裏有點打鼓,看樣子白狐被別的野獸給吃了,要不然一條斷了腿而且虛弱不堪的狐狸肯定是跑不了的。雖然心中略有愧疚,但方逸塵此時也沒有任何補救的辦法了,許久之後取出衣袖中的草藥,並撕掉衣物上的一塊碎布裹起來,輕輕地放在白狐原先躺在的地方,之後便頭也不回的向回家的路走去。
方逸塵剛走不久一位身穿白色衣物的絕色女子閃現出來,撿起地上的草藥聞了聞,嘴角lou出淡淡的笑意,然後身影再次一閃消失在夜空中。
方逸塵輕輕走進自家的院子裏,心裏有種如隔三秋的感慨,還是家好。家裏的燈光還在亮著,遠遠的便聽見了母親的哭泣聲,心中也有幾分想哭的衝動,隨著哭聲進了屋,根本沒有發現父親的身影,看到這幅場景,方逸塵心中一酸,父親出去找自己了吧,再次想想自己今夜所遇到的種種危險,眼中的淚水再也忍不住的流了出來,家始終是幸福的所在。
“娘”輕輕地一聲連著方逸塵無限的思念和悔恨,要不是因為自己去後山林掏鳥窩,這一切都不會發生,母親也不會如此的傷心。
婦人一聽這聲音頓時抬起頭向門口望去,先是愣了一下,接著再也忍不住自己的情感,狂奔到門前抱著那瘦弱的身體:“我的兒啊,是你嗎,娘是不是在做夢,兒呀你說話啊。”方逸塵的身體在顫抖著,聲音也控製不住的發顫:“娘,是我,孩兒不孝,讓你受驚了。爹去哪了?”方母用力的摸了摸方逸塵的臉,淚水還是止不住的外流:“你爹去尋你了,估計一會就會回來,兒啊,讓娘好好看看。”
就在這時,外麵響起了嘈雜的聲音“你爹回來了。”方母溺愛的揉著方逸塵的臉頰說道。
“我再讓你給我跑,簡直是白養你了,怎麼沒有被狼給吃了。”隻見一個老農模樣的中年人臉色鐵青的拿起手指粗的棍子打著六歲左右的孩童,孩童跪在地上,雖然身上有幾條紅紅的血印,卻硬是沒有吭聲,旁邊有一婦人在輕輕地啜泣,嘴裏還添油加醋的說:“打得好,打得好。”可是說過以後眼淚更是止不住的流出。
這孩童便是方逸塵,老方聽說自己唯一的兒子失蹤後,嚇得差點暈倒,二話沒說跑到柄叔家借了一條獵犬,然後找了幾個獵人進入山林中尋兒子去了,幾個時辰後在一塊岩石旁看到一堆血跡,除了血跡外還留有一塊碎布,這塊布老方是認識的,那是方逸塵他娘把自己的衣物改小給逸塵穿的,看到這些,老方沒抗住,昏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