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修煉真是爽啊,一夜沒有睡覺,卻覺得更加神清氣爽了,方逸塵身上沒有一點疲倦的感覺,哪像老頭所說的那麼枯燥無味,於是打了個哈哈,早早的起了床。
又是一個陽光明媚的清晨,方逸塵的心那是久久不能平靜,這可不是因為修煉的事,而是因為蕭蘭蘭的那個邀請,共同學習的邀請。某些人的麵部因為淫笑過度而出現了嚴重的變形,不過他可不在乎這些,學堂,我來了。
方逸塵很不符合常理的第一個來到學堂,略顯不安的小眼睛直瞅著門外,學生一個個走進了教室,離開課的時間越來越近了,可是期待中的身影卻一直沒有顯現出來。
方逸塵內心越發的浮躁起來,就在這時,靈巧的身影閃進了教室,方逸塵那顆懸浮的心也落了下來。看著俊俏的臉蛋,一身的錦緞,滿頭的碎珠,心裏雖然興奮卻也感到一絲的失落,要是自己的父母是費城的城主,或是副城主也行,那也算是門當戶對了。
自己怎能有這種想法呢,方逸塵朝著自己的腦袋拍了拍,雖然父母都是地道的農民,可是從前天他誤闖山林之後,從父母悲痛的表情就可以知道,父母的那份愛肯定要比城主對他兒子的要濃烈的多,城主哪有那麼多時間去管兒子。
看著正要走過來的美麗倩影,方逸塵心花怒放,衝著蕭蘭蘭傻傻的笑了笑,然後又有些疑惑的問道:“你的家奴今天怎麼沒有跟過來?”
“那個討厭的奴才被爺爺給留在家裏了,我也不知道什麼原因,以前給爺爺說了好多次,他都不搭理我,沒想到今天卻成了。”蕭蘭蘭有些興奮的說道。
方逸塵心裏頓時樂了幾分,再也不用怕被揍了,衝著蕭蘭蘭笑道:“那坐吧,好好聽先生講課。”
不一會兒張先生筆直的走進教室,大有深意的看了看蕭蘭蘭,然後若無其事的開始學課。
方逸塵就在這樣情況下生活著,白天和蕭蘭蘭一起讀書,晚上繼續修煉著異靈決和兩種煉體凝氣的功法。時間一點點的流逝著,轉眼便四年過去了。
不知道為何,當方逸塵和蕭蘭蘭在一起的時候,竟然能認真的聽先生講課了,並且還從蕭蘭蘭那裏需到不少琴棋書畫的知識,雖不說有多高成就,但從那些書中還是學到了不少入門的知識。總之四年過後,方逸塵在學習上確實下了不少功夫,而且還經常請教張先生一些略有深度的問題。方逸塵的這些變化,張先生看在眼裏樂在心裏,難道自己預言的天才就要騰飛了?自從方逸塵說過“萬物生而平等,豈有優劣之分”之後,張先生對自己的要求也有了些許變化,第二天便要求蕭家家主退回家奴,沒想到蕭家家主竟真的同意了,估計家奴原先的那些話根本就是自己胡亂編的吧。
四年中,方逸塵與蕭蘭蘭的感情與日俱增起來,當然是指兄妹或是朋友的那種感情,是故蕭蘭蘭對方逸塵的稱呼都有了變化,昵稱為“逸塵哥哥”,方逸塵也成蕭蘭蘭為“蘭蘭”。隨著年齡的長大方逸塵心中卻是增加幾分苦悶,蕭蘭蘭好像對自己絲毫沒有那方麵的意思,可是自己卻越陷越深,而且蕭家的實力他也了解了不少,那根本就不是尋常人家能夠攀上的,這種現實的差距使得方逸塵經常一個人發呆好久。
說道修煉,方逸塵的表現著實讓虛影老者高興了一把,四年時間方逸塵憑借著異靈決的輔助,把十層煉體術練到了八層,破氣絕也練到了七層,實力達到了高級武者的水平,當然十層的異靈決還在第一層上徘徊。方逸塵還清楚的記得自己一掌劈斷一棵碗口大的小樹時的情景,那是他剛進高級武者時的事。看著被自己震斷的樹,興奮的一夜沒有修煉。
學院的柳樹下,枝葉茂密繁盛,一群十多歲左右的孩童在玩耍著。張先生捋著接近花白的胡子,眯著眼睛看著自己最後一批作品,臉上盡是滿意之色。進入暮年卻悟出人生真諦,這對張先生來說卻是人生中一大幸事,再也不用背負著名聲這個可怕的包袱,人也自然顯得精神煥發了許多。
偌大的柳蔭下,偏僻的一角坐著兩個十歲左右的孩童,一男一女,男孩麵色清秀,眉宇間透漏著英氣,女孩長發披肩,頭上挽著銀亮亮的碎珠,身穿華麗錦緞,略顯幼稚的小臉書寫著傾城之色,這兩人自然是方逸塵和蕭蘭蘭。
“逸塵哥哥,有件事一直沒和你說。”蕭蘭蘭略有不安的玩弄著自己的衣角說道。
“什麼事啊,我們的小公主什麼時候這麼扭扭捏捏了。”方逸塵笑著問道。
“我們認識不少年了,和你在一起真的很開心,雖然後來發現你沒那麼有才學,可是我還是和你做了好朋友,因為你會逗我笑,也不像別人那樣因為我是大小姐而避開我,這幾年雖然學到的不多,但是卻是我從小長大最開心的時光。”蕭蘭蘭說著說著情緒卻有點失控,眼睛微微見紅,淚水在眼眶中打了打圈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