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寂卻是抬眼看了看葉沐,心裏不知道該怎麼說才好。
畢竟,他閨女在街上追著兒子打,還說兒子是老虎這事,很多人可都看到了,他家下人也是在場的。
但是,再讓他和人家說自己兒子丟臉的事,許寂此時,也覺得有些拉不下臉。
隻是,東西已經送過來了,這葉大人又是當朝禦史,他也不能失了禮數。
“是昨兒個,令千金在街上,從犬子手中救下的一張虎皮。”許寂說著,便示意下人將虎皮拿出來。
他也不能說,這是葉素錦昨天要扒他兒子的皮,隻好說是救下的虎皮。
葉沐看著下人手中的虎皮,隻覺得一陣眩暈。
她女兒,昨兒個,是喝了多少酒啊?
竟然連這種事都做得出來!
葉沐此時,隻覺得丟臉丟大了。
這許寂看著斯斯文文的,想必也是有文化之人,自己女兒昨日那般行為,隻怕這許寂此時心裏正在嘲笑自己呢。
“那個...許兄,小兒女頑劣,昨日之事,讓許兄見笑了。”葉沐此時,隻能尷尬地笑笑。
“葉大人言重了,犬子也有不對之處。”許寂可不敢擔這責,趕緊回道。
此時房間內的葉素錦,正躲在牆角,瑟瑟發抖地看著要衝她過來的大黑。
根本不知道,她昨兒個,還搶了張虎皮回來!
“小姐,老爺喚你去前院呢。”春喜回來,看到的就是葉素錦一人一狗正對峙著。
“春喜,你快把它給牽走!”葉素錦看到春喜,覺得,自己終於要解脫了,趕緊說道。
春喜聞言,歎了口氣,她家小姐這是有兩麵嗎?醒來後,就不認賬了?
但是,春喜,還是乖乖地將大黑給牽了出去,讓人給大黑拿了些吃食過來。
等葉素錦收拾好,到前院的時候,卻是看到她爹正和一陌生男子,相談甚歡。
“爹,您叫我過來,有什麼事嗎?”葉素錦禮貌地衝許寂行了一禮再笑著問了一旁的葉沐。
許寂看著此時,落落大方的葉素錦,實在不像是昨天追著他兒子滿街跑的樣子。
“見過你許伯父!”葉沐又示意葉素錦給許寂行禮。
“許伯父!”葉素錦又乖巧行了一禮。
“哎喲,葉小姐,許某可不敢當啊!”許寂趕緊站起來,有些忐忑地說道。
畢竟,士農工商,他一個商人,可是排在最末的。
葉素錦卻又看葉沐,不解,他爹,這是要自己來做什麼?
“葉小姐,這是您昨兒要的虎皮,許某今兒給你送來了。”許寂此時,才笑著說道。
“什麼虎皮?”葉素錦心裏一驚。
怎麼還有虎皮?
哪來的虎皮?
“小姐,您昨兒出了酒樓,便說,要去打老虎,恰巧遇到許公子,您便追著許公子說他是老虎。”春喜,隻能小聲在葉素錦耳邊說道。
“那這虎皮是怎麼回事?”葉素錦不敢相信,這是自己。
“你把那‘老虎’打死了,要扒虎皮!”春喜,也是一言難盡地看著葉素錦,心裏想著,這是小姐你做出來的事!
葉素錦心裏不敢置信,自己喝多了,是這麼癲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