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懂了,我以前不明白,現在明白了,懷月,你要原諒我。”姬君陶的一顆心被懷月的眼淚泡得又酸又甜又痛,隻能緊緊地摟著她,“我一走了之,你真的不怪我?”
“當然要怪,你這個陳世美!”懷月的睫毛上還掛著眼淚,撒嬌地瞪了他一眼,“比我們豆豆還任性!”害她掉了多少眼淚擔了多少心。隻是見了他手腕上的那些傷痕,她又怎麼忍心再怪她,這個男人,也被她害苦了。
“要怪要怪。”姬君陶輕輕抹去那滴眼淚,“可是你也太絕情了,怎麼氣得把排屋都要賣掉?”
“我哪裏要賣房子了?”懷月莫名其妙,想了想恍然大悟道,“你以為那天那對夫婦是來買我的房子的?不是的,是我們小區有人掛牌出售,掛牌的那人跟昨天的那位先生是同事,他們怕看了房到時候如果不滿意的話雙方會尷尬,才通過陳社長先來我這裏看看,因為戶型是一樣的。”
姬君陶道:“我還以為你急需用錢,還想讓小冶找人出麵把你的房子買下來。”
懷月輕哼了一聲道,“如果我知道是你要買,起碼加一百萬,說不定還不止。”
姬君陶見她一臉嬌蠻煞是動人,忍不住把手伸進她的毛衣,摩挲著她光滑的後背,啞聲道:“加上這個人,讓我出多少都願意,搭上我的心肝肺全給你。”
懷月羞紅了臉,微微喘息,在他懷裏掙紮了一下無果,佯惱道:“這麼個冷心冷肺冷情的人,我可不要。”
姬君陶不能自持,手移到了胸前,顫聲道:“那我們就試一試到底冷不冷。”
懷月感覺到她的興奮,雖然自己也是有點難以控製,不過還是拚命保持最後的清醒,“別亂來,小冶一會兒就進來了。”
姬君陶此時此刻恨不得和懷中人融為一體,見她還如此清醒,無奈道:“你怎麼還不了解小冶,她出去了就不準備回來的。”
懷月暗暗咬牙,身體在姬君陶的手下已經軟得站不住,強作鎮定道:“這是你的辦公室啊,你怎麼這麼著急?”
姬君陶一把抱起她放到沙發上,“我等了你幾百天,懷月,難道你都不想我?”
懷月勾住他的脖子,麵若桃花,她不想欺騙自己也不想欺騙他,這15個月裏,她無時無刻不在渴望著他,渴望他的深情也渴望他的身體。
懷月迷迷糊糊從睡夢中醒來,昨晚睡得不好,今天竟然來“素畫廊”補眠,她偷偷抿嘴笑了笑,側過身看看身邊的姬君陶,睡得很沉,清俊的臉上含了一絲笑意。懷月伸手摸了摸他的臉,顴骨下麵都有點陷進去了,真的瘦了不少,她滿懷歉疚地想,要不是自己總是猶豫不定,哪會逼得他不得不傷心遠走。她摸索著他手腕上的傷痕,道道都如同刻在她的心上,眼睛有點濕,輕輕地吻了吻那些傷疤,然後摟住了他的腰。
“懷月,”姬君陶醒來,把她摟進自己懷裏,“傻瓜,哭什麼,已經好了。”
“你要答應我以後再不這樣傷害自己,拿起刀的時候一定要想到我,想到我會哭。”懷月把頭埋進姬君陶懷裏,“對不起,都是我的錯,我明明知道你身體不好,嘴上說要照顧你,卻隻是讓你擔心了,更沒什麼快樂可言。”
“胡說,和你在一起的日子是我最快樂的日子,我隻是擔心這種快樂是不是有一天會突然消失。”姬君陶憐愛地用手梳理著她的頭發,“懷月,我這次從新加坡回來,是我的心理醫生把我趕回來的,他說我的病主要是受了我母親去世的刺激,隨著時間的過去,情緒也慢慢地調整過來了,不需要過分擔心。”
懷月驚喜地抬起頭來,“真的?”
“真的。”姬君陶看著她快樂得掉淚的模樣有點心酸,這麼多日子以來,她為了自己的病在心裏該有多麼糾結。“其實我上次回國,病情已經很穩定了,否則我的幾個舅舅是絕不肯放我回來的,我隻是不知道怎麼跟你說,說了你也不肯信。”
懷月想起來他似乎確實有幾次很隱晦地提到過自己的病沒什麼問題,一直在跟自己說要相信他,可惜都被自己疏忽掉了。當時兩人的關係,雖然身體上也是親密無間,心裏卻總是在猜測揣度對方,從來也沒有坦坦白白地談過他的病他們的未來,分離了一年多,反倒明白了自己的心也了解了對方的心意,看來這幾百天的分離也不全是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