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好意思解釋“頭發”的來源,也不想回味那噩夢,於是乖乖地把葉璐抱到閨房。
其實,到後來才明白,我,又錯了,當時自己想歪了(估計你也想歪了),那根卷曲的“頭發”根本不是我的,當然更不會是葉璐的,到底是誰的呢?鬼才知道!
剛安頓好,葉軍長鐵青著臉走了出來。
“小雨,去把璐璐叫起來!”
我心說壞啦,肯定是發覺畫兒不見了。不過,一副沒有署名看不到人臉的畫,我們看看又何妨,值當的那麼認真嗎?於是替葉璐求情道:“爺爺,這個點兒璐璐起不來,讓她再睡會兒吧?”
葉軍長看了我一眼,目光變得柔和多了,想必是那聲“爺爺”在起作用:“也好,回來再找她算賬!走吧!”
“爺爺,璐璐怎麼啦惹您生氣?”因為悶在心裏難受,想探探口風。
葉軍長一笑:“嗬嗬,也沒什麼,是一副無關痛癢的畫被她拿去了,走吧,先去健身房!”
葉軍長的話更激起了我的好奇心,莫非那副畫真的藏有什麼秘密?我怎麼沒看出來?畫中人到底是誰,難道真的如葉璐所言是聖姑?
“噢……,您說的是那副隻有背影的畫吧?昨天晚上璐璐和我還猜了半天呢?”
“你也看了?”葉軍長眼中閃過一絲慌亂馬上又歸於平靜,“猜出是誰了嗎?”
我搖了搖頭,說道:“我沒看出來,璐璐說像聖姑,您畫的總知道是誰吧?”
葉軍長仿佛舒了口氣,說道:“嗬嗬,你太高看爺爺了,我以前是學過畫,但寫意的水平還沒那麼高。”
“那是誰畫的,連個署名都沒有?”我問道。
“哦,是一個朋友送的,快走吧,我上午還要出門!”葉軍長把話題岔開了。
我沒再追問,默默地跟著葉軍長出了房門。
練功回來葉軍長直接去了臥室。
葉璐正在衛生間洗漱,聽到腳步聲探出身子,衝我做了個“OK”手勢,那意思:搞定!
我剛要提醒葉璐,保姆小芳正好從廚房走出來,便再沒說什麼,心道搞沒搞定一會就知道了。
從吃飯到我倆去上學,葉軍長自始至終對那幅畫隻字未提,似乎已經忘了它的存在。他老人家不提,我倆當然也不會再提。
一周之後,葉軍長開會回來,看上去精神矍鑠,滿麵紅光,想必是個不錯的會議。
晚飯過後,葉軍長看上去格外高興,招呼我陪他下象棋。
說實話,我接觸象棋很少,從來沒有用心思鑽研過棋道,水平更是一般,也就隻知道馬走日象走田,車走直路炮翻山,屬於典型的“臭棋簍子”型。
剛來省城的時候,葉軍長找我對弈過三盤,一盤之後他讓我車和馬,第三盤幹脆讓車馬炮半邊,最終也是殺得我隻有招架之功,毫無還手之力。從此以後葉軍長再也沒找我殺過象棋,估計覺得贏了我沒“成就感”。
今晚是怎麼了,居然找我這“臭棋簍子”對弈?實在讓我摸不著頭腦,但也沒有拒絕,殺就殺,誰怕誰,不會贏還不會輸嗎!
還是讓半邊棋,十分鍾左右,三盤下來,葉軍長搖了搖頭。
“小雨呀,我發現你這人怎麼沒有‘榮辱感’,麵對輸贏漠不關心?”
我望了葉軍長一眼,心說有你這樣打擊人的嗎?你以為我想輸嗎?
“爺爺,不是我沒‘榮辱感’,是您的水平太高了,誰不想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