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鵬傷的很重,右腿被鐵刺穿透,失血較多,頭部也受到鈍性傷害,被救下來後仍然昏迷不醒,手腕上的對講機也不知去向,肯定是中途醒來呼叫時被左仁建發覺破壞掉了。
葉璐的傷表麵上看不出來,我簡單擦了擦她身上的殘留嘔吐物,除了胳膊和腿上被勒過的淤青和兩處擦傷之外,沒有發現其它傷口,把了把脈,脈象略滑,酷似弦脈,可能因為被吊的時間太長,加上驚嚇、嘔吐,精疲力竭才導致短暫昏迷。
左仁建雙手被反拷著跪臥在地上,也暈倒了,但明顯不是被張叔叔踢中下巴才暈倒的,從他下身衣褲不整和裸露的兩個提供雄性柯爾蒙的“破玩意兒”,一個腫脹的嚇人,一個已經破裂,可以推斷:我們闖進屋之前,左仁建在伺機“侵犯”葉璐的過程中,就已經被葉璐瞅準機會踢中“要害”昏厥過一段時間,可能是我砸門的聲音太大驚醒了他,他才掙紮著取下電鋸報複葉璐。
我望了望躺在血泊中的趙鵬,轉身抱著葉璐走向左仁建想過去補上一腳,把另一個也踢“對稱”了,剛一抬腿就被拿著對講機準備和地麵聯係的張叔叔攔住了。
“這種人留在世上也是禍害!”我憤憤說道。
“小雨,叔叔知道你生氣,但你這一腳下去天亮後我們就隻能對著他屍體審訊了,”張叔叔解釋道,“他雖然死有餘辜,可後麵還有很多手續要辦,你看他那德行,如果審訊順利,再移交檢察院提起公訴,估計能活到法院宣判就不錯啦!”
“呼……”我長出了口氣,壓了壓心中的怒火說道,“張叔叔,快跟上麵聯係先送趙大哥去醫院吧!”
“不,你帶璐璐先上去!”張叔叔說道。
“璐璐傷的不算重,暫時還沒事兒,趙大哥更需要救治,你帶他先上!”我說道。
“可是……,這是劉書記的意思……”
“別可是了,快帶趙大哥上去吧,劉叔叔有什麼問題我負責解釋!”我打斷了張叔叔的話。
張叔叔很快和地麵取得了聯係(我很奇怪為什麼這種型號的對講機能跟地麵聯係,而自己和趙鵬的微型對講機卻不能,後來才知道這個屋子的特製牆皮包括密封的鐵門屏蔽了無線信號的傳輸),因為趙鵬傷勢嚴重,暫時又找不到另外的出口,隻好由張叔叔抱著趙鵬先上去。
臨走之前,張叔叔眼裏閃著淚光,哽咽道:“小雨,謝謝……”說完抱起趙鵬快步走了出去。
張叔叔走後,我有一個發現,屋子的西北角居然也供奉著一尊叫不上名字的金身佛像,猶豫了一會兒,我拿起佛像放進了包裏,準備“請”到少林寺讓其“贖罪”。
剛裝上佛像,就感到背後有“人” ,一回頭,是她——白口罩女工,她正試圖向我身上靠……
“不要傷害她!”我擔心她會“借用”葉璐的身體跟我講話,大喊道。
其實這種擔心是不必要的,因為葉璐脖子上有我親手戴上去的虛空藏菩薩像。
白口罩女工望著我,卻步不前,指了指右後方,眼裏充滿著期待……
我知道她是想讓我幫忙去解救地下加工廠裏的“冤魂”,於是說道:“現在不行,我要救我的朋友,你放心去吧,去你該去的地方,我保證想辦法放她們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