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她呢,走!”我說道。
“等一下!”小月攔住了我。
“怎麼,日本間諜你也管?”我說道,“還不如管管大街上撿菜葉的大嬸呢,起碼她們沒有侵略的野心!”
“小雨,我不是這個意思,”小月說,“我是覺得這片林海太詭異了,梔子很可能遇到了麻煩……”
“她遇到麻煩不是正好嗎?咱們不過擺脫了一條尾巴罷了……”
“小雨,你聽我講,”小月打斷了我的話,“你想想,她出來跟蹤咱倆,不一定是官方行為,日方最陰險的人是鬆下酷四,或許梔子僅僅是來打探虛實並無惡意,沒準兒她隻是鬆下酷四的一個工具罷了……”
“行啦,我考慮過這個問題,咱們來大阪參賽也不是官方行為,退一步講,即便不是東道主一方派來的,梔子跟鬆下酷四也是狼狽為奸、沆瀣一氣,沒必要對她憐憫!”我也打斷了小月的話。
“可是,倘若梔子是鬆下酷四派來的,如果她今天走不出這片林海,咱們卻順利回去的話,陰險狡詐的鬆下酷四一定會懷疑你這個‘替補’的實力,進而會對你不利。”
我皺了皺眉,聽小月繼續往下講。
“通過剛才觀察,我發現梔子的武功非同尋常,而她跟蹤咱們的目的顯而易見,如果她失蹤或者死在這兒,鬆下酷四很可能會提前對你下手……”
“嗬嗬,那樣才正好呢,順便除掉那個敗類!”我蔑笑道。
小月搖了搖頭:“我覺得不妥。”
“有什麼不妥?”
“別忘了,咱們剛到這裏,人生地不熟,況且,我們在明處,他在暗處,誰也不知道他什麼時候用何種方式派誰下手,防不勝防啊!”
我想了想,小月說的也有一定道理,於是道:“那你說該怎麼辦?”
“去裏麵看看梔子,如果她沒危險,咱們再回去。”
“如果有危險是不是還要救她?”我問道。
小月撩了撩額前淩亂的秀發,說道:“倘有危險,咱們總不能袖手旁觀,況且,異國他鄉,多一個朋友比多一個敵人要強的多!”
“朋友?嗬嗬,不是敵人就不錯了!”我笑道。
先前走了幾步,因為小月身上有了舍利子,境況改善了許多,起碼那個女生消失之後沒再出現,看來,天下佛教還真是一家,隻不過日本佛教與中國佛教差異相當的大。
當然這也不足為奇,禪宗傳入日本很晚,但是一傳入很快就風靡全日本。禪宗在日本分為兩個宗派,武士階層對臨濟宗很感興趣,而普通的日本平民青睞曹洞宗。臨濟宗強調頓悟和冥想,喜歡思考一些非理性的問題;而曹洞宗注重生活的細節,人人皆有佛性,被稱為是平民的禪宗。
我們都知道,佛教是禁欲的,但在日本,由於其民族性,色戒與之有根本衝突,尤其是當時的武士階層,這些人名義上是和尚,實乃光頭武士,平日裏飛揚跋扈、胡作非為,連朝廷的武裝力量也無可奈何,讓他們去守色戒、不近女人,純屬扯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