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傑拉看著被屠殺的民眾咬著牙道:“為了我們的一已私利,犧牲這麼多的人值的嗎?”
威爾肯上下打量著安傑拉好久沒有說話,安傑拉皺了下眉頭道:“你為什麼這麼看著我?”
輕輕歎了一口氣,威爾肯用輕蔑混雜了失望的口吻說道:“唉,看來這次我又失敗了。知道嗎,安傑拉□□師,我原來以為你已經有了成為一個真正強者和領袖的覺悟了,我還一度為你的這種進步而歡呼雀躍。但是現在看來,我錯了,而且錯的厲害,你跟本就不適合作一個領袖,更沒有一個強者的覺悟。現在我真誠的勸你一句——放棄吧,放棄你現在的一切,把這些都丟給別的更加勝任的人去做,你最好找一個無人的角落或者去那些邊原的叢林山區裏去躲起來吧。”
安傑拉聽完先是一楞,隨即然色變的鐵青,她冷冷說道:“威爾肯伯爵,我沒聽錯吧,你竟然敢這麼對我說……”
威爾肯打斷她的話道:“是的,是的,我就是這麼對你說的,我還想告訴你,如果你不是一個女人的話,我早就罵你了。”說完之後威爾肯冷冷說道:“想想吧,從一開始,那位大長公主殿下就在辛辛苦苦的為你綢繆一切,現在你又取得了法師們的支持,你背後還有你的父親,還有教廷,還有那位姬平凡公爵,還有許許多多,他們都把希望寄托在了你的身上。我原本以為,和這麼多的強者站在一起,你自己也必定變成了一個強者,但是你現在卻仍然那麼懦弱,那麼無能……”
安傑拉抗聲說道:“我並不是懦弱無能,我隻是覺著那些人死的很不值,他們真的很可憐,這隻是我善良天性的本能體現。”
威爾肯無情的打擊她道:“有時候,善良就等於是懦弱和無能。而現在恰恰正是如此!”
安傑拉再次抗聲說道:“我知道我知道,你的意思我明白,從理智上來說,我知道我在幹什麼,我也明白自己需要幹什麼,我也並沒有動搖,我隻是在考慮,我們有沒有不用犧牲那麼多的人,可不可以換一個別的辦法來實現我們的……”
沒等她說完,威爾肯再次無情的打斷了她道:“我沒興趣和你討論你的天性是不是善良,更沒興趣知道你是不是有什麼新的更加善良仁慈的計劃。我隻是想讓你記清楚了,政治本身沒有善惡之分,權力是用無數人的屍體堆積起來的,如果你想做一個領袖,那麼你必須要拋棄你那可憐的,毫無用處的善良和愛,政治是不需要那些的。”
“你應該知道,我們現在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帝國的長治久安和新皇未來的統治更加穩定,現在我們執行的是最快,最有效的辦法,雖然這會死很多的無辜,但是絕對要比幾年甚至幾十年的內戰所帶來的死亡要少的多,為了帝國,為了你的家人,為了你自己,你應該學會從長遠來看問題,不應該過多的計較眼前的得失。”
安傑拉哼了一聲說道:“他們也是活生生和生命,他們也有家人,我們有什麼理由來絕定他們的生死,我們有什麼權利來利用他們?”
威爾肯正色說道:“因為我們是強者,和他們比起來,我們是絕對的強者,所以我們可以決定這些弱者的生死存在,我們可以利用他們。作為一個強者,你應該有強者的覺悟,不應該把自己擺在一個普通人的位子上去想問題,普通人隻會從自己的利益去考慮問題,而強者不能,強者有強者的責任,有強者的義務,他必需要考慮的更多,他必需要學會犧牲,隻有學會了犧牲,他才不會輕易的被別人犧牲掉。”
他的話如同一記記重錘狠狠把安傑拉堅守了二十多年的道德準則全都擊的粉碎,一時之間,安傑拉陷入了迷茫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