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任楚楚鼓足勇氣敲開了易淮禮的房間。
“叩叩叩。”
門外站著的任楚楚雙眼泛著淚花,弱弱的開口:“淮禮哥哥…”
易淮禮皺皺眉,將門打開了些:“先進來吧。”
進了房間,任楚楚環著手臂,有些狼狽。易淮禮遞過一杯熱水,“後山風大,你穿這麼點會感冒的。”
任楚楚的眼淚忽的就掉了下來,甕聲甕氣的說:“淮禮哥哥,我以為你再也不管我了……”,說著小心翼翼的伸手,想要拉住易淮禮的衣袖。
男人不經意的躲閃,任楚楚的臉一下子僵住,帶著哭腔:“春予上的事我已經和阿卿解釋過了,那件事的確是我做得不對,我這段時間總是睡不好,一閉上眼就是那天在遊輪上發生的事…我知道,淮禮哥哥一定對我很失望,我不應該再出現在你眼前…可我一想到再也看不到你,我就好害怕…”
眼淚像斷了線的珍珠,撲簌簌往下掉。
“別哭了。”易淮禮無奈的歎口氣。他實在是看不了女人掉眼淚,況且還是柔柔弱弱的任楚楚。“我最近忙著打理聚會的事,忽略了你的感受。”
任楚楚哭著搖搖頭:“我能感受得到,你還在生我的氣。我從來沒見過你這麼這個樣子,冷冰冰甚至都不想看我一眼。”
易淮禮沒說話。他很清楚這段時間的冷落不止是因為春予上的真相,還有他心裏的某些不確定。
“我永遠都記得你第一次牽起我的手時,那樣溫柔的安慰我不要怕。”任楚楚想到以前,眼裏有了些光亮。“從來都沒有人會為我出頭,會時刻擔心我的喜怒哀樂。可自從那次宴會之後,一切都不一樣了,你再也沒有用那樣溫柔的目光看過我…我知道,你的心已經不在我這裏了…”聲音越來越低,說到最後還擦了擦眼淚。
“淮禮哥哥,其實我是來向你正式道別的。我不會再纏著你,讓你心煩。”任楚楚解下項鏈,是易淮禮之前送她的。吸吸鼻子:“蔣倩說的對,我該有自知之明,我該把我的愛藏在心裏,哪怕我再舍不得…這個項鏈我還給你。”
說罷,像是下定了某種決心,決然的轉身跑了出去。
易淮禮拿起那串珍珠項鏈,還有殘餘的溫熱。為了給她配那條裙子,特意準備的禮物,當初怎麼會想到,不久之後他們會走到今天這個地步。
跑出去的任楚楚終於承受不住,蹲在樓梯上哭出了聲。
“嗚嗚嗚…”
一雙大手撫摸在任楚楚的後背,以為是易淮禮,回頭卻看見一個稀疏胡茬的下巴,嚇得大叫起來:“淮…啊!你做什麼!”
孟決來找易淮禮,剛上樓梯就看見有人楚楚可憐的在這兒掉眼淚。心疼的詢問:“楚楚,你怎麼一個人在這兒啊?”
“孟主任,我…我沒事。我要先回房間了。”任楚楚看見是他,立馬想要離開。
孟決伸手擋住去路,“這又不是在學校,我比你年紀大,就喊我叔叔好了。是不是有什麼心事?和我說說,說出來就不難受了。”說著就要去摸任楚楚的臉。
任楚楚厭惡的後退一步,有些生氣:“孟主任!我要回房間了,請你讓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