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身陷囹圄(2 / 3)

三叔來的時候說了,這次來就是為了交付她媽媽留給她的遺物,隻是那東西不在他手裏,安安費了好大勁兒都問不出個所以然,三叔說東西在一個親戚那裏,讓安安等那戶人家來了這裏,好當麵給她。

會是什麼呢?

媽媽留給她的東西少之又少,甚至那張臉都模糊不清,記不真切了。

最近她換著花樣的招呼著這位三叔,可對方的胃口就像無底的黑洞,怎麼都填不滿,甚至好幾次都想把窟窿捅到阿卿麵前,去堵上他欠的那筆高利貸。

安安穩穩心神,她決不能放任三叔去胡作非為,好在今天那戶人家就要來了,所有事情都要解決了,心驚膽戰的日子也終於要結束,阿卿那邊,她會慢慢解釋清楚的。

出租車裏。

安安心神不寧,在阿卿的輸入框裏停留了許久,又默默退出。

老酒三難得沒有喧嘩,一路上安靜不語。

隻是這安靜,更像是災禍來臨前的短暫間隙。

安安沒想到三叔會帶她來這麼貴的飯店,不禁疑惑,今天要見的究竟是誰。

飯菜已經點好,桌前坐著一個低頭沉默不語的中年男人,指縫間的煙杆兒敲打著桌沿。

見他們進來,一旁的女人立馬起身,笑盈盈的上前:“女大十八變,安丫頭出落的越發順眼了,是個大姑娘了!”

說話的女人燙著細卷,鮮紅的指甲直直落在安安的手腕上,掌心的粗糙觸碰的安安有些不習慣。

“我是蘭姨啊!小時候你還去我家打過棗呢,安丫頭不記得啦?”

蘭花親昵的挽住安安的手臂,不時流露出的慈愛讓不知情的人以為她才是安安的母親。

安安掙脫不開,隻好訕訕一笑:“蘭姨。”

“今兒這身行頭不賴嘛!”

老吳看眼他身上的西裝,再看看自己洗得褪色的衣服,有些不自在。

“我侄女兒孝敬的,高檔貨!”

老酒三的嘴都要笑歪了,他就說嘛,人靠衣裝,這衣服一穿立馬就不一樣了,剛來的那段路,誰見他不是點頭哈腰的?

兩個男人坐在一起,碰碰酒杯,時不時發出如雷的大笑,說的方言讓安安有些恍惚,她很久沒聽過家鄉的話了,隻是現在聽到了,也聽不懂在說什麼了。

蘭花夾過一筷子菜,嘮家常般的和安安搭話:“我聽你三叔說你還沒找人家呢?有沒有喜歡的人呀?”

安安搖搖頭,又聽她繼續說:“姨來這兒幾天了,見那些男娃兒白白淨淨的,哪有個男子漢的樣兒啊!安丫頭可不能隨隨便便就把自己嫁出去了,到時候後悔都來不及!吃菜吃菜,這些可都是好東西!”

又夾過一筷青菜,催促著安安快吃。

“都有十幾年沒見了吧?安丫頭你還記得永強不?”

聽到蘭花突然提起,安安想了想,永強?吳永強?這不是她兒子嗎?剛出生時腿就有毛病,走起路來一瘸一拐的,比她將近大一輪,小時候仗著自己人高馬大的沒少欺負村子裏的小孩。早些年出去打工砸壞了腦袋,變得瘋瘋癲癲的,經常跑出來攻擊人,鬧出不少麻煩。

“蘭姨,永強哥現在怎麼樣了?”

蘭花抿口果汁,說:“好孩子,你還記得他。他呀,現在做木工,和正常人沒什麼兩樣,等你回了老家就來姨家裏坐坐,讓永強給你打兩個衣櫃。”

安安心下嘀咕,哪有親媽誇獎兒子是用正常人來形容的?聽起來就覺得不靠譜。

“那你覺得和永強一起過日子的話咋樣?”

“嗯?”

安安有些沒明白,她覺得?誰和他過日子?

蘭花意識到自己可能說錯了話,連忙糾正改口:“姨是說,你現在待這大城市裏,眼界寬,依你看,永強這樣子還能討到媳婦兒不?”

吳永強那種情況應該是終身都難以痊愈的吧?腦瓜子都完蛋了,就算這幾年慢慢恢複了些也不至於和正常人一樣生活。

安安實在不理解,都這樣了還討媳婦兒幹嘛?不是純純禍害人嗎?

想了想,還是盡量說點好聽的話:“這方麵我也不太懂,說不定哪天緣分到了就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