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什麼時候,故事已經變成是塗山潮鳴自己在講了。
八岐大爺刷存在感失敗。
此時此刻他們走在芒索斯山半山腰的路上,身後不遠處便跟著愚人眾的小隊,他們三個是在前麵探路偵查的。
路上講講故事,安慰一下林尼煩躁的心。
“為了保護家人,謀殺了自己的父親…這樣的人,也不能說他是壞人。”
“但是他觸犯了稻妻的法律啊…他的謀殺進行在稻妻城內,但凡他把地點換到清籟島或者踏韝砂,天領奉行都沒有理由抓他。”
說到這裏的狐狸偵探無奈的聳了聳肩。
“一方法治一方人,無法之地便無從桎梏,沒有規矩不成方圓。”
“…我好像猜到是什麼樣的事情了。”
林尼覺得自己已經想到了這件事兒最後的結果,包括塗山潮鳴與那位龍二偵探鬧翻的原因。
最後,龍二是想要用自己的能力偷偷摸摸把那個少年帶出稻妻城放走他,他原本就快成功了,結果臨門一腳的時候,塗山潮鳴擋在了他的麵前。
那天是個雨夜。
……
「塗山!別擋著我的路,讓開!我安排的船就在不遠的地方,我必須送走他,他不屬於天領奉行那可笑的監獄!!」
那天,鳴神島的雷雨有點大了,雷鳴滑落之時,遠處影向山上的神櫻也落了些陰森感,龍二的渾身被淋的浸濕,歇斯底裏的朝著與他對峙的塗山潮鳴怒吼著。
那個謀殺了父親的少年躲在他身後,目光謹慎恐懼。
「把他帶回去,現在立刻馬上!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嗎?你在害人害己!」
「把他送回去才是真的害了他!塗山,你難道要順從天領奉行那可笑的律條嗎,你跟鹿野院那個小子一點差別都沒有!」
「…嘖。」
塗山潮鳴沒跟他廢話,畢竟雨大,他的毛兒濕的透透的貼在額頭上難受的要死,尾巴也因為浸水而沉重了很多。
八岐大爺都開始打噴嚏了…魂火居然也會覺得冷嗎?
隨著他的掐訣顯現出的是他的另外兩條尾巴,三條尾巴的末端都燃著墨綠色的狐火,在雨中也難以熄滅。
塗山潮鳴確信現在的自己肯定特別像是稻妻傳說裏的那種吃人妖怪,因為他發現龍二開始害怕了。
「律法是底線,不論因何原因都不應觸犯,至於那些可笑的律法和執法者自有人會去改變,但絕對不是你。」
……
“後來…他投降了~但我們的關係也破碎的徹底。”
此時此刻他們已經走到據點附近了,行走也變成了潛行,說話的聲音隨之縮小。
但林尼仍然是好奇啊。
“所以,最後天領奉行的律法…”
“嗯,在稻妻眼狩令發生之前就肅清了,我朋友鹿野院和我一起暗中推動的,後來那個男生被鹿野院推薦戴罪立功,當了個天領奉行同心。”
“哇哦~你們好厲害哦,居然能推動一個國家的律法變更?”
“呃…嘿嘿~”
塗山潮鳴不好意思的撓了撓自己的腦袋。
但其實大部分都是九條裟羅的功勞…塗山潮鳴在其中最大就是起到一個造型上的作用啦。
畢竟他一個狐妖杵在那裏,還是八重宮司八重神子的小輩,讓九條裟羅說話都多了幾分底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