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技限製,對,就是武技限製。”王帆很快就想通了其中要點,臉上不由露出了喜悅之色:“隻要能夠抓住月牙刃的限製,我就可以反敗為勝了。”
每一種武技都不可能是萬能的,也並不是單靠一種武技就可以站於武道至巔,它們都應該存在各種各樣的限製,這是宇宙規則,不是人為可以篡改的。而王帆的體影幻術同樣有著影子方位的限製,而趙益的月牙刃作為天書榜最後一名,自然應該遵循這一規則。
王帆眼睛明亮的盯著趙益一係列動作,終於發現了月牙刃的限製,而這個時候,月牙刃正處於剛攻擊王帆之後,刀身一節一節不斷的回到刀鞘當中,那撕拉撕拉的聲音很是清脆,讓人冷不丁的顫抖。而他的影子在月光的照射下,影子的方位剛好朝向趙益。
“好機會。”王帆心中暗暗的嘶吼一聲,想將剛才全部的屈辱吐出去。
隻見,躺在地上的王帆腳下的影子飛快的拉長,而他自己眼中則失去了光彩,影子一眨眼的功夫竄到趙益的身前,化作影子的王帆本想繞到他的身後,可那樣時機就會錯過,刷的一下,王帆就出現在趙益的眼前一米遠的地方,而這個時候,趙益手中的月牙刃還不斷的往刀柄當中插入,摩擦的聲音在冷寂的黑夜唰唰作響。
趙益突然看見站在一米遠外的王帆,瞳孔猛的一縮,原本紅潤的臉龐突然變得蒼白如雪。
“原來如此。”
王帆注意到趙益的臉色變換,不由一喜,虎行技施展,猶如猛虎下山,吞噬而來,似要將趙益一擊致殺,徹底的搬回局麵。
眼看著王帆施展的虎行技就要擊中趙益的前胸,如果他被打中,即使不死,也得落的個半身不遂,可事實總會和人們猜測相反。
就在王帆看著接近的拳頭,眼露喜色,以為一擊必中的時候,趙益身體突然向右側躲閃,就消失在王帆眼睛的視線之內,他猛的覺察事情不對,腳尖點地,身體後仰,努力向後退去,可由於虎行技本就是一個靠著衝撞來增加威力的武技,此時由於慣性的原因,盡管王帆努力的想要往後退,可身體還是不受控製的往前緩緩移動。
麵對王帆的致命一擊,輕易的躲閃過去的趙益出現在王帆前方五米處,而手中的月牙刃已經緊緊的握在手中,眼中帶著一絲嘲笑的看著向前衝過來的王帆。
手腕抬起,握住刀柄的手緊了緊,突然向王帆直刺過來,月牙刃在趙益的控製下,一節一節嘩啦啦的不斷伸長,不留一絲情麵的向著王帆的胸口刺了過去。
王帆本來以為虎行技即使不能讓趙益致命,但最起碼會讓他半死不活,靠著慣性迎著月牙刃刀身衝去,就像自己往月牙刃撞去一般,讓他好生鬱悶,說不定又要來個穿越之類的,但放心不下的就是自己的弟弟。
眼看著月牙刃刺過來,王帆還想著活著去帝都學院找弟弟呢,自然不想就這樣不明不白的掛掉,更讓王帆疑惑的是,自己對限製的掌握絕對正確,可為何會出現這樣的不同的情況?從而讓自己陷入危機。
說起來很長,但也隻是一眨眼的功夫,隻見,王帆的身體眼看就要被鋒利的刀身來個貫穿,他咬著牙猛的向旁邊側去,本來會直接穿胸而過的刀身,因為王帆的緊急躲閃,從他的肚子穿過,茲茲的血肉被刀刃刺穿的聲音,在黑夜當中顯得格外陰森,而月牙刃很快就回到刀鞘當中。
刀身帶出來的粘稠的鮮血,刺紅刺紅,從王帆的肚子處像流水一般,嘩啦啦的滴落在地上,滲進泥土當中,將整個地麵染成深紅色。
當月牙刃回到刀鞘當中的時候,王帆的身體已經虛弱到隻能倚靠著地麵支撐不倒,他單手捂著不斷溢出鮮血的肚子,身子顫顫巍巍的抬起頭來,看著遠處站立的趙益。
此時的趙益平淡的看著王帆,如同這樣的結果在這場不平等的廝殺剛開始的時候就已經注定了,就像那些高高在上的貴人,永遠都不會低下頭來,看看那些底層拚命的不斷往上攀爬的人一樣,他們的目光永遠都是平視著同階層的高貴人群,以及站在巔峰那些高高在上的隱世家族。
而此時,王帆就是這種被無視的赤裸裸的恥辱感,好像自己躺在泥濘地上忍著撕心裂肺的疼都是理所應當的,盡管曾經多次嚐過這種被藐視的滋味,但這次被趙益用那種近乎平淡的眼神看著,心裏還是很不爽,雖然肚子的鮮血還在不斷的流淌著,雖然自己或許馬上就要再次前往閻王那兒報道了,但是心裏的那口怨氣,不吐不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