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和,有時候知道的太多反而會誤了你的人生,活的簡單點,活的快樂點,這樣就挺好的了……當你有一天找到了龍江*,自然會跟我說同一番話了……去吧,早晚有一天,你會知道全部的……一切,都將要開始了……
文和仿佛又聽見了那個自己同自己在夢裏說過的話。
你是誰?不出文和所料,那個男人還果真就在自己身邊,而其他的人卻都不見了!
那個文和微微一笑,那個在夢裏無比憂鬱的人,此時似乎很開心,笑的很陽光,他說道,記得我在霧裏說過的話嗎?
文和搖了搖頭,說我忘了,霧裏隻記得你用手觸摸過我。
看來你的命真是不久了,那人笑了笑,又接著說,別著急,我說過,你會知道一切的,隻是時候還沒有到,享受最後一絲當純的快樂吧。
文和哼了一聲,你一點都不像我,我從來不這麼臭屁,說一些讓人聽不懂的話。
戲子(穿著像個唱戲的小子簡稱戲子)搖了搖頭,臉上笑意更濃,嗬嗬,是嗎?你覺得我很讓人討厭嗎?其實,我也覺得我和討人厭。戲子臉上的表情稍稍黯淡了一些,但仍保持標準的微笑,你打算下一步幹什麼?
文和一聽,愣了一下,說我要努力出去,然後回到我家,以後再也不隨便來這麼個荒山野嶺了,然後做我的小買賣。
戲子嘴角一揚,目光鎖在了石牆下的樓梯,說道,曾幾何時,我也是這般安逸無為,可是,你和當年的我一樣,注定卷入了一場本該與自己無關的陰謀。文和,我在霧裏跟你說過,別忘了,我就是你,或許應該說我是你三魂一部分,而我此時就坐在在龍江*,本來,你是不應該記得關於這個地方的一切,不過幸好我可以通過小花的霧來找你,並且把你們移到這裏來,觸碰你的一刹那,我把一些你應該知道的東西告訴了你,你千萬不要想逃避,沒有我,你活不過而立之年,你懂嗎?
你真卑鄙,為了能能讓自己多活幾年,竟然做出這般卑劣的事情,你認為你值嗎?為了你,竟然可這樣犧牲我?
戲子麵對著指責,麵上絲毫沒有一絲變化,或許也隻是麵上沒有變化,他的心早已應該翻騰了起來吧。他說到,你怎麼還不懂,我就是你,你就是我,我做出的一切,也是你做的。我在意這幾十年的命,一點也不在意,我活著,是為了一個承諾。
承諾?承諾就讓你可以這麼折磨你自己,也就是我?我若是活不過而立之年,你也不會有什麼好結果。
戲子一笑,嘿嘿,我發現你有幾分開始像我了。你像活下去,對吧,你想知道自己為什麼總是腦袋裏出現稀奇古怪的東西,對吧,你想知道自己的身世,對吧,想知道一切?那就找到我,我就在龍江*。
龍江*?那是什麼地方。
戲子苦笑一聲,這讓文和覺得他此時仿佛在照鏡子一樣。他說,這就要問問你自己了。
我詛咒你爛舌頭,從最裏麵爛到最外麵,爛成泥巴,說話說一半,你咋不是啞巴呢?文和生氣的質問他。
戲子轉身就要走,文和急忙叫住他,你別走,夯子他們呢?你把他們怎麼了?
死了,都死了,都讓我殺了。戲子轉過頭,依舊在微笑,冷冷的說道,那聲音讓文和痛恨極了,不是因為此時他說的這話,而是因為由於他這樣的滄桑聲音,也讓自己變得如此。
殺了?就這麼容易,他絲毫沒有一絲的感情波瀾,似乎在戲子眼裏,這一切無非就是呼吸那般簡單和平常。
死了?都死了?!文和吃驚的問。
沒錯,都讓我殺了,若不是,怎麼能隻剩下你和我呢?戲子再也沒有回頭,快步朝樓梯上麵走去。
你他X給我站住,文和兩眼射出血光,說,你為什麼要害他們!蚊子現在的第一反應就是拔劍,可是,劍又在何方?
想殺我?你除了蟲也劍,還有什麼可以結果我?那把蟲也劍,也是我留給你的,歐陽文和,別天真了,你離開了我,就什麼也不是,更別說保護別人。
你……你……你別太小瞧人了!文和下意識的把自己的左袖子挽上去,卻發現其實自己的衣服早變成了皇帝的新衣了,他那雙血色一樣的眼睛瞪著戲子。
傻瓜,戲子用極為輕蔑的語氣說道,想殺我?可以啊,我在龍江*等你。歐陽文和,你記住了,你離開我,就什麼也不是……
就什麼也不是,什麼也不是,也不是……那聲音一遍一遍像是最無情,最鋒利的利器,刺入文和心底那最柔軟,最脆弱的地方。
是啊,除了蟲也劍,我還有什麼可以保護大家的嗎?用的是戲子給我的東西,想的是戲子留下的東西,走的是戲子建造的東西,完成的是戲子所想的東西。我,到底是別人還是自己?
不……不~不~!!!!
文和瘋狂的嘶吼著,而隨之,眼前的一切變得模糊起來,一瞬間,大水從石牆的後麵湧了出來,衝向文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