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出口!是他媽出口!
“小心!”跑在最前麵的夯子叫道,他的手臂被一支暗箭射中,他並沒有拔出,夯子很聰明,知道如果拔出反而有可能會血流不止,索性沒管他,為了讓大家注意,夯子不顧疼痛轉身對大家說。
暗箭射速越來越怪,不知道從哪裏如同瓢潑大雨那樣轟然而至,這千年前的機關畢竟隔了這麼久,雖說給幾個人造成了不小的傷害,但是,還不至於致命,都是一些皮外傷,不過,不知道這劍上有沒有細菌或是毒液,若是有,那真是糟透了!
石道已經漸漸變成了土道,而且像是爬坡一樣,大家的速度明顯放緩了下來。
“咱們不能讓他就這樣枉死……”文和低聲說道,讓後像是一個失去理智的殺人狂一樣,不顧自己的身體,腳下的泥濘的土道和突起的石頭,他仿佛已經不在乎了,把幾個人甩開老遠。
“跟上!”他大叫一聲,這聲音讓人聽得害怕,不是建議,不是勸導,不是督促,是命令!
光越來越刺眼,而身後的水已經衝毀了青銅門,那青銅門此時就跟橡皮泥玩具一樣,讓洪水撕扯拍打,肆意的將在幾個人眼裏已經十分堅硬的青銅門,衝成了青銅粉末。
大家似乎不用回頭就已經猜到了後麵發生了什麼,麵如土色,跟著前麵的文和,他們想著這最後的終點跑去,幾個人也不知道來不來得及,不過,總不能做著等死吧。
“非人哉!水撲過來了!”老謝回頭飄了一眼,驚呼道。
“到了!”文和三步並作兩步走,一下子竄上了出口前的十幾個土台階,土台階上麵,就是出口模樣的洞口,他一點也沒有山頂玉殿的大氣和石窟的令人歎為觀止,不過,此時在所有人眼裏,它是最美的。
這般貌不驚人,到讓幾個人開始懷疑這到底是不是出口,而是向前幾次一樣隻是通往下一個地方的入口?
沒有時間想這麼多了,幾個人也懶得給自己出這麼難的邏輯問題。
剛剛踏上第一節台階上的文和的耳邊聽見了嘎巴一聲,“小心,有機關!”
大家連忙躲避,幸好文和提醒及時,幾個人靠向兩邊,暗箭從頭頂射下,才沒有傷到人。
“你大爺的!”夯子沿著牆壁向踩著石階邊緣向上走去。幾個人這時候也隻好如此了,就算大水不殺了他們,盲目行動觸發機關也會讓他們歸位的。
躲得了初一躲不了十五,下一次再觸發機關,就不一定這麼好運了。
戰戰兢兢的幾個人以最快的速度走過了十幾節台階,此時,卻是如同走了倆邊哈利法塔一樣勞累。
終於,當夯子踏上最後一節的時候,大家也走了過來,前麵,就是洞口外了。
幾個人也小心翼翼的走上樓梯,就在這時,讓大家最為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隨之又一次機關觸發的聲音,亂劍如同雨下,前麵的幾個人竄出了山洞,而最後麵的張弓和蕭蕭就沒有那麼好運了。
蕭蕭看著射過來的劍飛快的刺向自己,這一瞬間,她能做的就隻是等著箭射穿自己,然後發生大叫,最後接受死亡,不是她屈服了,或者是放棄了,而是她沒有時間做出反應。
當蕭蕭倆個眼球裏已經被射過來的箭遮蓋時候,突然一道黑影擋在了前麵,張弓站在自己前麵,張開手臂,用他的血肉之軀擋住了這千萬隻如同奪命的毒蛇。
身後的蕭蕭的眼淚一下就湧了出來,不是畏懼,而是傷心,她看見了射穿張弓的箭頭從他樸實的黑色上衣紮破出來,那箭上還有正在流淌的血。
箭雨停了,但張弓並沒有倒下,他用自己最後的全部力量扯下胸前自己雕刻的桃木骷髏,很別致,他最後望了一眼,轉身丟給易蕭蕭,“告訴……告訴文和,我……,我很佩服他,這個護身符雖然……雖然一文不值,但是,我希望能,能幫上他。”
蕭蕭瘋狂的點頭,眼淚從眼眶中甩了出來,她伸手接過骷髏。
“一個人承擔太多,會……會很累,我能幫文和的,也就隻有……這些了。”他的聲音已經很微弱了,他的眼神開始無神起來,他的呼吸一次一次的弱了。